鶴丸國永一驚，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瞬間就被拆穿了，一時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那個……我……其實……」鶴丸國永乾笑。

沢田音揚起音調：「——嗯？」

鶴丸國永眼神飄來飄去，最後無奈低頭，實話實說。

「因為——我們都有些不安，大人。」鶴丸國永神色有些赧然，還有點委屈，「今年已經是您就任審神者的第二年了，可是您依然沒有鍛刀的想法……我們害怕您最後留在本丸的時間連五年都沒有……」

沢田音怔住了。

「大人，我們都很

第87章 喜歡&最喜歡

——如果本丸有了只屬於您的刀劍的話, 您會不會再多喜歡我們一點呢？

這樣的話讓沢田音呆在了原地。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她說不出話來，對啊，她能說什麼呢？

是給他們一個承諾嗎？承諾她會成為他們真正的主人，永遠陪伴他們嗎？

她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所以她從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從不說這樣的話。

既然如此, 現在的她還能說什麼呢？

沢田音……不知道。

可是……她的確該說點什麼吧？

為了這一刻？

鶴丸國永看著沢田音驚訝過頭得顯出幾分少見的呆愣的模樣，眨了眨眼，竟笑了起來。

「大人真可愛啊。」鶴丸國永仗著自己的身高, 笑嘻嘻地湊過來摸了摸沢田音的頭, 「不要太在意這件事哦，大人。雖然我們都想要大人您再多喜歡我們一點, 但我們卻不想要造成大人的煩惱……千萬不要因此而困擾啊！我們會很內疚的。」

作為壽命幾乎漫無盡頭的刀劍付喪神,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能永遠陪伴在某一位主人身邊。甚至於在他們還只是意識懵懂的刀劍時，他們就已經習慣了分別這件事。

所以無論是有些跳脫的鶴丸國永，還是溫柔沉默的鶯丸，又或者是那些還沒來得及開口挽留的刀劍們，他們其實都沒有太高的要求和太多的奢望。

五年。只要沢田音的任期能夠滿五年，他們就非常高興了。

雖然在很多時候，在心中那個由汙穢的靈力催生出的黑暗的角落裡, 他們也曾想過要將這位審神者永遠留下來。但這卻是做不到的、更不能去做的事。

所以——

「所以——如果剛才的話不小心給大人造成困擾了的話，那就請大人當作什麼都沒聽到過吧！」鶴丸國永微微笑著, 「千萬不要為了遷就我們而改變自己的心意啊, 大人。這樣的事並不是我們的本意。」

沢田音：「……你啊……說得好像我真的會這樣做一樣。」

鶴丸國永不以為意, 只是順著沢田音的話笑眯眯道：「是，是。像大人這樣聰明高傲的人，才不會去遷就別人呢！」

……什麼啊，這傢伙。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可完全不是這樣想的呢。這一副認定了她就是個會遷就別人想法的笨蛋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沢田音暗自嘆氣，露出了點苦惱神色。

她知道，這一刻的鶴丸國永，的確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挽留她的，但他也是真心實意地告訴她不需要過於看重他們的想法，更不需要為了他們而勉強自己留下。這或許是因為他早已經習慣了分別，或許是因為他就是這樣灑脫的性情，又或許是因為他那份一直都存在只是從來沒說出口的體貼……又或許是因為所有的一切。

所以，當鶴丸國永掛著一如既往的笑臉離開時，沢田音嘆息一聲，叫住了這傢伙。

「喂！鶴丸！」沢田音道。

鶴丸國永側身回頭，眨眨眼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