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起呢。」
不知哪兒來的聲音響起,悠然感慨。
狐之助只覺得這句話說出了它的心聲,滿臉贊同,剛想點頭,一想卻又發覺不對:等等,誰在說話?!
狐之助嚇得蹦了起來,整個狐越發膨脹了:「誰誰誰誰誰在這兒?!」
「是我哦,小狐狸。我可不是誰誰誰誰誰。」樹後,一個並不叫狐之助陌生的人影轉了出來,那笑眯眯的樣子與其他本丸裡的似乎並沒有什麼差別,只除了……那一身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的沉黯的黑色。
狐之助一驚,毛炸得更厲害了:「你是……笑面青江?!」
這座本丸中唯一一振……或者說最後一振滿練度的刀,笑面青江!
「哦呀,小狐狸很害怕我呢。」笑面青江笑眯眯地彎腰,湊到狐之助面前,「真讓人傷心啊,我還以為我們的交情很好呢,沒想到只是換了一個顏色,就遭到這麼大的嫌棄……真是讓我好心痛啊。」
狐之助被逼近的汙濁靈力嚇得瑟瑟發抖,又想要嚶嚶嚶了:寶寶只是一個小式神而已,為什麼都要來嚇我?!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啦?!
見狐之助實在對他這一身汙染靈力害怕極了,笑面青江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主動拉開了距離,搖了搖頭,不再多說,只是默然跟在沢田音的身後,一路向前。
走在前方的沢田音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一樣,自顧自向前,哪怕來到天守閣下也沒有半點停頓,徑直入內。而在她身後,一直緊跟的笑面青江卻停了下來,含笑站在天守閣外,注視著沢田音背影消失的地方,依然不發一言,唯有目光殷切近乎狂熱。
「哈哈哈,青江,你來到這裡,是找到自己的願望了嗎?」
天守閣下某個屋頂上,一個祥和的聲音驀然出聲。
早就發現了這一振刀的存在的笑面青江當然沒有被嚇住,偏頭向上望去,依然是笑眯眯的樣子:「三日月,今天也還是在屋頂上看風景嗎?」
「哈哈哈,是啊,今天的本丸,也是有獨到的美麗之處呢。」三日月宗近端端正正坐在屋頂上,兩手卻揣在袖子裡,就像是過冬的貓,「雖然依然無法觸及日光,但黑暗也有它的迷人之處啊,哈哈哈。」
笑面青江沉默了一瞬:「三日月,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哦,這個啊,是我從廚房裡找出的丸子。」三日月宗近道,「不過有點奇怪呀,這個丸子一點都不甜,而且感覺形狀也不太像是以往吃的丸子。」
笑面青江殘忍地揭露真相道:「是的,因為那是飯糰。」
所以天一黑就瞎得分不清丸子和飯糰的你就不要說什麼黑暗的迷人之處了。
三日月宗近一怔,然後又哈哈地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這個丸子怎麼會跟飯糰一個味道呢……」三日月見平時好脾氣的笑面青江半點捧哏的意思都沒有,遲疑了一下,「嗯?現在不是該笑的時候?」
這個傢伙啊……
笑面青江站在昏暗的地面,微微搖頭,但又很快發現三日月並看不到他的動作,於是他揚聲道:「三日月,你有什麼願望嗎?」
三日月依然笑著,但卻沒有回答。
笑面青江道:「我啊……已經找到了我的願望了哦!」
就在剛才。
就在那磅礴的靈力化作風暴的那一刻。
很久很久以前,笑面青江的第一位審神者,也是那位將他從刀劍中喚醒的大人,曾經問過他這樣一個問題。
——作為刀劍……作為刀劍付喪神,你可有何心願?
在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就像是其它任何一個笑面青江的分靈一樣,想做的、能做的,唯有與溯行軍戰鬥而已。
但在今天,在他看到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