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訛坐在欄杆上,微風輕撫著她的毛髮,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朦朦朧朧,如夢如幻。
其實她一直在觀察上一層的動靜,算著他們就算還未死,也應該精疲力竭了。
想著他們將自己的箭作為最後籌碼,結果卻沒有任何用處,月下訛就忍不住想笑。
“真想看看他們的表情啊!”
光是想象他們臉上那種絕望的表情,就足夠讓她滿意。
她肆意的笑著,在自己的樓層裡對著月亮輕舞,宛如月宮仙子。
“身形如兔、面容姣好、姿態優美,散發著靈力。如此明顯,我都沒有偽裝,你們還未認出我來,真是有趣。所以啊,我便有了第十一個故事,你們的故事。哈哈!”
她還沒有得意太久,很快就皺起眉頭來,舞姿戛然而止,剛剛的笑意全消,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消失的竟然是相繇那一絲氣息,就憑他們幾個毛頭小子?”
月下訛的眼睛,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變成兔眼,盯著雲層,如血一般鮮紅。
她想衝到第八層一探究竟,結界將她毫不留情給彈了回來。她趴在地上,對著第八層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意識到自己不是分身的事可能會被覺察,她才變回原來的月下訛,繼續望著她的月亮,彷如一切從未發生一般。
樂正水靈終於可以呼吸了,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呼吸才好。反轉來得太快,樂正水靈都反應不過來。
“齊名,我,我沒有看錯吧?齊名,齊名……”
樂正齊名的手明明都快被抓青紫了,可這一次,他也太過激動,根本沒有空理會。
“嗯,他贏了,贏了?”
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
樂正水靈這才稍微緩過來,看著樂正齊名差點就哭了出來。
看著樂正齊名對著她高興點頭,這才真的確定,與樂正齊名抱在一塊,高興地跳躍著。
“贏了,真的贏了。”
看著他們高興地樣子,沁初也忍不住誇了一句:“羽華公子還真是厲害,連我都以為他們輸定了。”
“是的吧,那可是我們的大師兄,樂正羽華啊。”
樂正水靈終於還是激動得哭了出來,樂正齊名瞬間不知所措,兩個人的模樣再次將沁初給逗笑。
不只是她哭了,樂正智也抱著樂正飛絮哭了起來,被樂正飛絮打了好幾下也沒有鬆手,還是不知何時在邊上的樂正綾說了句話,才讓他立馬鬆開了手,並站得筆直。
“白芷醫娘可還在會館。”
“不愧是我徒弟。”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擦拭眼角的淚水,並誇起樂正羽華來。
第八層裡籠罩著厚厚的疑問,他們只看到樂正羽華和樂正禮突然出現在相繇面前,相繇就被消滅了,然後就看見樂正羽華扛著岩石棒站在沼澤地裡。
“你怎麼知道下一層那傢伙騙我們?”
“訛獸的話十句九假,我倒還真想信她一回。”
“在信她的基礎上還想了另一個出路,這絕不像生活在樂正大院的實習道人。”
樂正禮只知道他在外生活了近六年,六年時間要除去襁褓時期、懵懂時期,真正接觸外界可能兩年時間都不到,可是樂正羽華表現出來的是比自己還經驗豐富的實戰能力。
他回想起剛剛樂正羽華要自己做的事,不僅是讓自己投擲斷箭。
開始他還疑惑,明明讓其他人來投擲,自己去對付相繇更合適,可他偏偏選了自己,不是浪費戰鬥力嗎?
直到樂正羽華還拜託了自己一件事,才知道他要自己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師叔公,待會斷箭射出去的同時,幫我們送到相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