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活了幾千年,他都不覺得時間漫長,沒想到十八年長多了。 他信守承諾,樂正合孩子未滿十八歲之前,都沒有再踏足薊門關,更別說見面了。 等到期滿,他滿心期待的來到薊門關,試圖見一見她,才發現昔日溫馨的別院早已破敗。 他感受得到法術的痕跡、結界,還有曾經發生於此處的可怕之事。 很快,墨玉就知道了真相,樂正合失蹤,家主夫人慕容瑩也生死不明,黑林中也沒有她的蹤跡。 還有就是樂正合的孩子,不僅僅是個男孩,一出生還被溺斃了。 墨玉心想,哪怕是個男孩,別人也不能傷害他,而且殺人兇手至今還活著。 墨玉氣勢洶洶想要替他報仇,可當他到了面前,看著纏綿病榻的那個女人,相比較而言,死亡對她來說,是解脫,活著才是懲罰。 墨玉放棄了復仇,想著等她下一世好了,那個時候她未必姓樂正,還有可能不是男孩。 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他發現殺人兇手的兒子回來了。 聽說他是個遺腹子,生下他之後,身體更是越來越差。要不殺了他,讓她也嘗一嘗失去孩子的痛? 墨玉攥緊拳頭試圖靠近,可是他差點發現了自己。 “九黎神器?就他,也配?” 墨玉後退了一些距離,雖然他不怕被發現,只是現在還不想與樂正起衝突。 當他得知對方去了黑林方才歸來,再看看殺人兇手因為他回來,氣色好了許多。 “姑且讓你活著,只有你活著,她才會痛苦的活更久。” 墨玉很清楚,一旦這最後的精神支柱消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死亡。 正當他轉身再次想要離開的時,他看到了跑進門的樂正水靈,只一眼他便認出了對方來。 “海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玉不僅僅知道她的名字,還知道她是安若素的女兒,可還是令他覺得奇怪。 反正真相如何於他而言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還活著,還是女孩。 墨玉高興的想要靠近她,才發現她的師兄樂正羽華竟然是天神劍的主人,那個傳說中註定與他要決一死戰的男人,至少她是如此以為的。 樂正水靈對師兄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如果說他們中註定一個要死在對方的劍下,墨玉相信此時此刻她會毫不猶豫選擇自己。 他的滿心歡喜,被澆透,只能暫時轉身離開。 人間已無能夠喝醉的酒,苦悶的墨玉只得藉著祭祖,跑到西涼來散散心。 令他沒想的是,他前腳剛到,他們後腳就也到了西涼。 正悠閒在大街上逛著,欣賞著西涼安樂國熱鬧的夜景,突然,耳旁傳來一聲呼喚。 墨玉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過來瞧一瞧,就與他們又一次相遇。 錯以為她處於危險中,墨玉顧不上思考,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真的無論如何都會重新愛上我嗎?” 墨玉忍不住伸出手去,樂正水靈側身躲了過去,只留下墨玉僵在空中的手。 “如果你只是將我當成海棠公主,還是趁早放棄這種愚蠢的想法,她是她我是我,我可不願意被人當成替身。” 海棠向來都是乖巧聽話的模樣,就像凡人所說的知書達禮,她的身上哪裡有她的影子? 墨玉禁不住笑出了聲,一邊說一邊將手收了回來,“你們如何招惹了她?明明幾個時辰前你們尚在薊門關,剛來吧?就招惹了個厲害的,剛剛那個女人,就是我也看不透。” “你怎麼知道我們剛到?還是從薊門關來的?看來你盯著我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我認識你的時候,可比你想象中早得多。” “可不是嗎?打底幾千年都有了吧?” “我說的不是她。” 樂正水靈的身子怔了一下,她不明白為何要因為他這句話有些竊喜,心虛道:“那又與我何干?”樂正水靈打了個噴嚏,抹了抹鼻子說道:“沒想到這西涼的夜,還真是涼,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換身乾淨衣裳吧。” 墨玉對著他們,僅是輕輕揮動下手臂,三個人從上到下都變得乾淨起來。 “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想做到這種事並不難,可你們卻從未想過用法術,還真是奇怪。” “是嗎?”樂正水靈突然高興道:“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我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