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反感眼前的畫面,反而……挺喜歡?
時隔三年,趙家府邸前又掛上了白燈籠。
趙卓抬頭看著府邸門匾,眼中殺機一閃,正要進去,卻被忽然出現的方千元攔住去路。
「趙師弟,三思啊。」
方千元急急開口:「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我想得很清楚,師兄你不要再攔了。」
趙卓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這些年在谷中,多謝師兄照拂。」
「師弟!」
方千元正要再勸,忽然看到兩個專事白事的老人從身邊走過,一邊走,一邊還在交談。
「這次封棺,定要封緊些。」
「你也聽說了?」
「怎麼不是,都說這趙成祥做了虧心事,害死了家中側夫人,這才遭了雷劈!」
「報應啊!」
「我是親眼看到了,那雷霆是黑色的,比水桶還粗呢。」
「當真……」
兩人漸行漸遠,趙卓神情錯愕地看著兩人離去,身形定在了原地。
過了良久,他抬頭看向方千元,露出一雙通紅的眼,嘶啞出聲:「師兄,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
方千元緊繃的心神鬆緩下來,嘆了一聲:「應是那位向師弟的師尊出手,免去你入魔之劫。」
趙卓聞言二話不說返身回去。
片刻之後,兩人重回字坊門前,卻見門戶大開,屋內空空如也,不見人影。
「前輩……」
趙卓不敢貿然進去,喃喃一聲,不經意間抬頭瞥見字坊牌匾,頓時心神一震,「師兄,你看!」
方千元跟著抬頭,看到牌匾上的「竹閣」二字,登時瞳孔一縮。
這不就是趙成祥口中的字坊嗎?!
他很快想通了什麼,面露覆雜,拍了拍趙卓的肩膀:「你大哥,死得不冤。」
「他不是我大哥。」
趙卓言罷,忽地雙膝跪地,對著門口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前輩助我解脫,此恩此情,我林卓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方千元在後邊看著,眼裡浮現出一絲欣慰。
隨了母姓……紅塵這一劫,師弟是度過去了。
「師兄,此間事了,我們回谷吧。」
「好,不過有一事,你連這位前輩的名諱都不知,怎麼記恩?」
「向劍絕的師尊,記得此事便好。」
「我看你不如去附近打聽打聽,這位前輩隱居於此,多半是用的化名,但也總比沒名諱的好。」
「那聽師兄的。」
片刻後,師兄弟二人輕而易舉就從附近酒館老闆口中得到向苼的名諱,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師兄,這位前輩,是我想的那位嗎?」
「地底決戰早就傳遍了修真界,誰敢冒用那位的名諱?」
「唉……劍絕師弟的運氣,可真是令人豔羨。」
「……」
「劍絕公子,真是對不住啊。」
鐵匠鋪內,王寡婦難得神情扭捏地道歉:「我是半路聽岔了,還以為李兄弟……」
說到一半,王寡婦忽地眼光一橫,狠狠捏了一把旁邊鼻青臉腫的陳鐵匠。
「老四,你啞巴了?說話!」
陳鐵匠被捏得齜牙咧嘴,苦著臉道:「劍絕公子,王姐真不是故意的,都是誤會。」
向劍絕溫然一笑:「王嬸、陳叔,都是小事,此事就這麼揭過去吧。」
「好好好。」
陳鐵匠立馬高興點頭,卻被王寡婦猛地一拍後腦勺,「好什麼好,劍絕公子不怪罪,賠罪酒還是要喝的,我今晚就去酒樓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