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卻無任何回應,好似自身所在,已與外界隔絕。
所有的後路,竟都被封死了。
地淼絕望,心中頓時生出一絲間隙,被幽光乘虛而入。
很快,地淼眼中的驚懼如潮水般褪去,轉而化為一臉恭敬與狂熱。
他連忙鬆開掐住向苼喉嚨的手,乾脆跪下。
“主人!”
聽到這句,向苼這才鬆開封住地淼肉身的禁制,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一分,身形不穩地踉蹌後退兩步,直至捱到桌邊停下。
她伸手抵唇,咳出些許血絲,眼神卻是沉靜如水。
傷勢方才恢復一成,便過來與地淼見面,的確是勉強了。
不過機會難得,即便有些冒險,也值得。
略微恢復幾分氣力,向苼席地而坐。
地淼見到,連忙跪著向前爬了幾步,來到向苼面前,滿臉愧疚:“屬下冒犯主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向苼看著面前不斷自責的地淼,眼底卻無歡喜之意,反而掠過一抹忌憚。
這忌憚的物件當然不是地淼,而是巫術。
她今日所用術法,並非從前蒐集情報慣用的攝魂巫術,而是更為高深的控魂巫術。
攝魂巫術,只能短暫迷惑心智,令受術者言聽計從。
而控魂巫術,卻是從從神魂根本改變對方想法,令之將施法者當做真正的主人,卻不會影響到其原本性格。
雖說施展此法條件極為苛刻,需要以遠超對方的神魂壓制,再製造恐慌,令對方心生間隙,方可趁虛而入。若非這鼠妖剛剛凝聚妖丹,靈智底下,她也不敢輕易動用。
但看到眼前的敵人,片刻間便成了肯為她肝腦塗地的忠僕,向苼真切地感受到巫術的詭異與可怕。
聽段成通的說法,這巫術秘冊是他偶然從一處遺蹟得來。
巫族早已經滅亡,到如今,只有古籍之中的隻言片語,證明其存在過。擁有如此多詭異的術法,這個種族實力應是不弱,又是如何滅亡的呢?
些許雜念掠過心頭,又很快被向苼壓下,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念及此處,她沉聲開口:“我聽說這裡是鼠王領地,你對妖王瞭解多少?”
地淼聞言頓時精神一振,道:“主人,這你可算問對人了。我正是鼠王子嗣,對父王之事再熟悉不過。”
向苼眼神霎時一凝,“你竟是鼠王子嗣?”
“主人,我們妖族與你們人族可不同。”
地淼苦笑一聲:“尤其是我們鼠妖,繁衍速度快得驚人。
這巢穴中的鼠妖八成都是出自父王,我不過是其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並不受重視,否則也不會來管理區區一個奴獄。
所以主人大可放心,您施展的手段,斷不會被父王察覺到。”
向苼微微頷首,眼底卻有一抹微光閃過。
這地淼分明是清醒的,還記得之前發生的所有事,卻完全摒棄了自身立場,完全站在了她這邊。
控魂巫術,當真厲害。
她接著詢問:“你可知你父王實力如何?”
地淼皺起眉頭,道:“一百多年前,父王曾與雙王打過一場,敗退而歸,當時他在凝魄後期,此後再沒動過手,他如今修為幾何,我也無從得知。”
凝魄後期,換成人族的說法,就是化神後期。
向苼目光一閃,“他可曾受傷?”
地淼回憶片刻,點頭道:“的確有些傷勢,不過不重,閉關數年便痊癒了。”
弄清鼠王實力,向苼話鋒一轉,又道:“你口中所說的雙王,又是何方神聖?”
“主人,你連雙王都不知?莫非是從外界而來?”
地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