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件事成沒成,何靈秀都會死,這樣查也查不到井肖頭上。
但如果敗露了,井肖也活不成,所以,從頭到尾,他都沒準備放過這個陪他十年的女人。
夏枝查閱著市內有名的兒童撫養院,“悠悠得有人照顧。”
陸時嶼:“我這兒有合適的收養人家。”
他一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夏枝:“不能直接送養,我們既要給孩子一個好的環境,也得給收養人家一個好的孩子,我懷疑悠悠的精神狀態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畢竟爸媽沒一個好人,先送去養養,沒問題了再送養。”
陸時嶼摟住夏枝,一臉親暱,“還是枝枝想得周到。”
夏枝:“按理說,她還是我妹妹,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收養她是狠心?”
陸時嶼抬起頭,親了親他的臉蛋,“怎麼會,你們又不認識。”
他用夏枝的話回答夏枝。
夏枝笑笑,“也是,我們又不認識。”
陸時嶼十分溺愛,“就算認識,就算狠心又怎樣,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我不要別人打擾我們。”
夏枝摸著小gou頭,抱著他搖了搖,“那就一輩子都別告訴她真相,也別讓她知道我的存在,我們之間做個陌生人最好不過。”
她也該重獲新生,不好的回憶和人一併忘記吧。
聽說陸紅得癌症了,夏枝偷偷去醫院看過她一次,給她買了果籃和鮮花。
夏枝剛走,陸紅就睜開了眼睛,捂臉痛哭。
若是她將孩子生下來,就能好好對他,光明正大的叫他兒子,也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
她這輩子就像陰溝裡的老鼠,偷窺別人的幸福,還奪走了屬於陸時嶼的幸福。
而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若不是為了一己私慾,那一絲妒忌,就不會這樣了。
她抱起那束花,淚珠子打沉了花瓣,一個紙條掉了出來。
歪歪扭扭的字跡,她卻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媽媽,放下恨和痛苦吧,走的快樂點,我現在很幸福,你也該放心了。’
她摸著媽媽兩個字,淚水大顆大顆掉,那兩個字在指腹發燙。
陸紅走的前一天,井肖也走了。
死不瞑目,手裡死死攥著一枚戒指,那戒指是鐵的,都已經生鏽了。
但何靈秀卻跟個寶貝似的,捨不得讓自己沾上鮮血的手將戒指汙染,所以臨走前將戒指留了下來。
那是她這輩子,愛的男人對她的承諾,不值錢,卻讓她惦念了一輩子。
……
“寶貝,老東西叫我過去吃飯。”陸時嶼日常黏人,也不嫌熱的往夏枝身上撲。
“去唄,聽說那小孩兒也會走路了。”
夏枝真的沒有再見過夏父夏母,但他從來不會妨礙陸時嶼見他們。
陸時嶼哼一聲,“跟我有什麼關係,那小孩討厭死了,哭起來沒完沒了,枝枝還好我們沒有孩子,不然我會被煩死的。”
一回去就被迫帶孩子,陸時嶼煩都煩死了。
夏枝輕笑一聲,喂他吃了個酸葡萄。
陸時嶼面不改色咀嚼,心裡估計又該估摸了,自己又哪兒惹小祖宗不開心了?
夏枝:“酸不酸?”
陸時嶼搖搖頭。
夏枝:“撒謊,我吃著分明是酸的。”
陸時嶼舉著指頭,發誓,“我這顆是甜的。”
夏枝腦袋一歪,扯著領帶將人拽了過來,“那我嚐嚐。”
說罷,唇齒相交……
陸時嶼眸色晶亮的按住那小腦袋,他的枝枝學壞了。
不過,他喜歡。
第二年,夏家公司徹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