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抽一抽的，哭的比夏枝還可憐，狼狗的嗚咽。

夏枝愣了愣，而後笑了，拍拍他，“現在已經沒那麼疼了。”

“你騙我，你現在肯定內臟都在灼痛，你還在對我歡笑。”

他真的，我哭死。

夏枝咧咧嘴，嘴角有些抽抽。

“你哭的我更疼了。”

顧聲淮趕緊抹了抹眼淚，揉揉他的身子，“我不哭了，你別難受。”

雖然開了免痛，但是夏枝現在身子虛弱的很，蔣楠給他打了一針免痛，讓他睡下了。

“這樣他也能少一點痛苦。”

顧聲淮握住夏枝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臉頰，“藥怎麼樣？”

蔣楠翻閱著手上的報告，嘴角噙著淺淡笑意，“別忘了，我可是天才。”

顧聲淮不是不信他，只是害怕意外遠比想象變化更快，“孟容也是個天才。”

蔣楠推眼鏡的手一頓，扔下一句，“我和他不一樣。”就出去了。

走到門口，他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顧聲淮笑笑，“老闆，準備好資產過戶，您就等著瓜一半錢給我吧。”

顧聲淮一笑，“行，治的好你當我老闆都行。”

“那不敢。”讓他研究藥還行，讓他當助理也行，但是當老闆他可不會，萬一公司被他經營一年就破產了，那他不是虧本了嗎，還是當甩手掌櫃好，一輩子有飯票。

他出門，摟上自己的小人魚，“走吧，回實驗室。”

賽利盯著從自己肩頭落下的手，縮縮頭有些受寵若驚。

“我……我不是故意的。”蔣楠意識到不妥，撓撓頭收回了手。

不想，賽利直接拽過他的手，再次落到他的肩上，笑嘻嘻看著他，“我喜歡這樣。”

“你的腿……”

聞聲，賽利眼睛倏地瞪圓，順勢就倒了下去，“誒呦，腿疼。”

蔣楠眼疾手快將人接住，“那我抱你吧。”

賽利乖巧的窩在他懷裡點點頭。

等蔣楠別過眼時，賽利嘴角噙起一抹淡笑，但是他沒看見蔣楠眼中的一絲小心機。

研究室裡，蔣楠一個人忙的焦頭爛額，賽利就乖乖在一邊陪著他。

等他摘眼鏡揉捏眉心時，溫馨小天使賽利登場，微涼的小手柔和的給他按摩，在他眼周打圈。

“你怎麼突然帶上了眼鏡？”

蔣楠之前從來不戴眼鏡的。

蔣楠閉眼，靠在椅子上享受他的服務，“生活時不需要，做藥這樣看的仔細。”

他是有點近視，而且試驗時，戴眼鏡也有一定的好處。

“賽利。”

“嗯？”

“你想什麼時候回大海？”

他一句話將小人魚全部的溫柔打亂了，按摩手法開始無序，舌頭也似打了結。

“我……我……我傷好了就回。”

“……嗯。”蔣楠垂下頭略微有些失落，半晌拂開他的手，“我該去忙了，你去一邊玩吧。”

“哦。”賽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邁著糾結的步子，一步三回頭。

開始討厭我了嗎？果然人類的新鮮感都很短嗎？

不對，他對自己就沒有過喜歡的感覺，何談新鮮感。

想此，賽利眼眶一熱，竟沒出息的掉下了幾滴眼淚。

實驗室很靜，掉根針都聽得清，他慌亂的接住那幾滴淚，生怕珍珠砸地，惹了蔣楠煩心。

而另一邊，遲遲沒收到電話的孟容開始有些焦躁，但若是毒真解了，顧聲淮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撕碎他，現在遲遲沒動靜，說明他在抉擇。

孟容倒是也能忍耐，只是柳若何忍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