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瀾對上他的視線,“怎麼,覺得我殘忍?”
赫連穹笑笑,“相反,我覺得你現在很迷人。”
這樣的顧盛瀾,他反而更喜歡了。
這邊,夏枝還在拼命找顧盛瀾。
血都濺到他脖子上了,他都不管不顧。
鎖鎖勸他省點力氣,夏枝才不。
[我這得演戲演全套啊,誰知道顧盛瀾會不會發瘋殺我,這要是看見我如臨大敵,還在拼死找他,不得感動死。]
未必。
顧盛瀾找到夏枝的時候,夏枝正坐在太子殿門口,往日威風俊朗的少年,此刻滿身是血,看出他定是摔跤了。
“殿下。”他輕輕喚。
聞聲,夏枝倏地抬眸,滿臉喜色的要撲向來人,只是才上前兩步,他就頓住了。
此刻的顧盛瀾,身披鎧甲,昂首坐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的似是威猛將軍,眉宇間帶著十足的英氣,簡直與以前判若兩人。
分明,他們早上還見過面呢。
他不過聽了場小曲兒。
“顧盛瀾……”夏枝準確的叫出他的名字。
顧盛瀾彎唇一笑,“殿下當真聰明。”
夏枝後退兩步,垂眸掩下幾分失落,“我若是聰明,也不至於被你矇蔽至今。”
顧盛瀾看著他懷裡,還抱著那兔子燈,手中的長矛一動,腦中被那長矛殺死的記憶湧現,夏枝驚恐的後退。
那長尖卻一轉彎,勾起了兔子燈的尾巴。
顧盛瀾懷裡的血,瞬間將燈染紅,他這才發覺,小太子身上那麼髒,兔子燈在他懷裡卻還是乾乾淨淨的。
“殿下留著這作甚?”
不知為何,他不眨眼的殺了那麼多人,到了夏枝這兒就多了幾分耐心,跟他說一些沒營養的話。
夏枝貼近馬匹,就要搶回那燈,“還我。”
卻被勾住腰間,翻身帶上了馬。
“啊!你,你放開我。”
腰腹咯在馬上,他的屁股被狠狠拍了一下,就如當初夏枝懲罰那不聽話的人兒。
“殿下莫動,我這馬可不穩。”
好好好,純純報復。
夏枝不動了,小手卻默默拽上了顧盛瀾的衣服。
他以為自己動作很輕,卻沒發現顧盛瀾將他的所有動作納入眼中。
還是這麼依賴我麼,殿下。
馬蹄踏動,那盞兔子燈也被攆在馬蹄下,成了一攤廢紙。
馬來到宮門前,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俘虜,一個個被捆著,跪地垂頭。
“你帶他來做什麼,直接殺了就是,還是說你要將他也關進地牢?”
赫連穹臉上的包已經消了,只是留下了一點點痕跡還未完全消去。
看見顧盛瀾將夏枝完好無損的帶過來,他有些吃味。
聞言,馬上的人不願意了,“本殿不要去地牢。”
赫連穹過去拍拍那屁股,“這還輪不到你說話,看不清現在的局勢?”
夏枝臉騰的一紅,掙扎著就要弄死赫連穹。
赫連穹手欠的又要落手,被顧盛瀾擋去了。
他清晰的在顧盛瀾眸中看出幾分不悅。
他恍然,或許顧盛瀾根本沒打算將人當俘虜,而是想自己帶回去養呢。
夏枝想從馬上起來,掙扎間卻從馬上摔了下來,恰好與一個俘虜四目相對。
夏枝瞳孔驟縮,這人他認識,是那個給他遞帕子的小宮女。
夏枝的視線讓顧盛瀾不滿,他拎著後衣領將人揪起,話語嘲諷,“怎麼,殿下這是與誰看對眼了,不妨我替殿下做做主?”
做主?
他已經淪落到,需要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