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聲淮倒出藥粒，捏著小人魚的嘴巴塞了進去。

“唔？”

小人魚想吐出來看看嘴巴里是什麼，被顧聲淮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吞了。”

小人魚瞪大眼睛，木訥的嚼了嚼，沒味兒，吞了。

聽到好大的“咕咚”一聲，顧聲淮才將手鬆開。

不出幾秒，小人魚抱著尾巴痛苦的嗷嗚一聲。

一道金光閃過，一雙美腿若隱若現，顧聲淮一愣，恍惚間立即扯下外套將人蓋住。

“轉過去！”

男人沒來由被吼了一聲，聽話的背過了身。

人魚的身子，他見的多了，研究時那肉也沒少割，在他們眼中，他們沒什麼可看的，就像塊生肉。

小人魚上半身有貝殼衣，雖然暴露，但好在該遮的地方遮了，但是下半身可沒有衣服。

小人魚稀奇的看著自己的腿，“唔！？”

嘟了嘟小嘴，笨拙的道：“忒。”

顧聲淮扶額，“是腿。”

“忒！”小人魚提著他的外套，興奮的看著他，“忒，忒！”

他雀躍時，就想甩尾巴，可惜他忘了，他現在沒有尾巴。

那麼一晃，他的新腿不受控的砸回浴缸。

“唔……”小人魚十分急，視線從下到上看著顧聲淮，見他的腿是站著的。

他似乎懂了，試著要站起來，顧聲淮眼疾手快，捂住那要掉的外套。

小人魚扶著水箱邊站起來，只是新腿似乎不太好用，他還沒站直身子就晃悠著摔下去。

“唔！！”

“小心！”顧聲淮攔腰將人扣進懷裡，一手還不忘給人提著外套。

“唔~”小人魚喜歡的在他懷裡撒嬌，腦袋十分賣力的蹭他。

這下，顧聲淮全身都溼透了，司機看的心驚，想著下去給人拿個車上的備用毛巾擦擦。

只是那手剛伸過去，毛巾就被扯著蓋到小人魚胸口，“捂好。”

他命令一般，小人魚聽得懂，一下子就按住了毛巾。

機靈的碧藍瞳眸，滴溜溜的轉，似乎在討誇。

顧聲淮緊住他下身的外套，彎腰將人打橫抱進懷裡。

“開車。”他對司機道。

“哦哦哦。”司機連忙坐上駕駛位。

“顧先生，那錢……”

“兩小時內到賬。”

男人點頭哈腰，“顧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小人魚趴在車窗上，扒著眼皮吐舌做了個大大的鬼臉，“略~”

才不要再來！

但是漂亮的人，做鬼臉也是美的。

顧聲淮覺得可愛，將頭按回自己肩頭，“老實點。”

小人魚坐在他腿上，回身抱緊了顧聲淮，腦袋又開始狠狠蹭他。

顧聲淮覺得臉疼，拍拍他腦袋，“別蹭了，要壞了。”

“唔？”停頓片刻，側臉忽而一陣涼風，側眸，小人魚正賣力的嘟著小嘴給他的臉蛋呼呼。

驀然，心一軟，他就看見小人魚咧著漂亮的弧度對他笑的好看。

他突然就覺得，買他是個對的決定，這樣單純的人魚，若是落到柳若何手中，定會被欺負的很慘吧，說不定死無全屍。

手捋了捋那冰川藍髮絲，在指尖打了幾個圈，又鬆開了，鼻息間，似乎有了甜膩的香氣。

“車上薰香了？”

司機看了後視鏡一眼，搖搖頭，“沒啊老闆，你不是不喜歡香水味兒嗎，所以我從來不在車上弄香味兒。”

顧聲淮頓了頓，鼻子貼近小人魚的頸窩，香香的，是這裡。

鼻息間的熱氣打在人魚冰涼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