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石安笑著拍拍王守,一副怪罪的模樣,“誒?怎麼能這麼說,人家明明是撿了個小騎士吧。”
那眼中是明晃晃的惡趣味,眼底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聞言,王守樂說的更歡了,“是啊,騎士保護嬌弱的小公主呢。”
“我們病、秧、子公主!”他一字一句頓著,一字比一字聲大。
而後身後小隊的其他人也像是看熱鬧一般,他們大多都是被救回來的,有對情侶,剩下的都是高中生或者大學生,其中有實質性攻擊異能的也不過夏星柔、王守、陸石安和一個叫張志良的木系異能者,可以簡單的操控一些植物。
所以在這個隊伍裡有發言權的就那麼幾位,大家選擇討好誰也顯而易見。
張志良也掛上一副討好的笑,跟著附和,“王哥和陸哥說的是,這夏枝就是矯情,在隊裡忙不上忙還竟拖後腿,真惹人厭!”
夏枝被一眾指責,有種寡婦偷香被圍觀的既視感。
而他的好姐姐此刻在幹嘛呢,夏星柔正忙著看戲呢,她從來都是這樣,放任他們欺辱夏枝。
等欺負的差不多了,再老好人的出來打圓場,賣慘。
夏枝眼尾頓時染上紅意,眼中都是被指責後不知所措的慌亂,嫩白的小手不安的攥著淺藍色牛仔褲的外側,本就飽滿紅豔的唇,此刻被他含著、咬著,像是被搗碎的花瓣,火紅的豔麗。
這副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美的不可方物,就連剛才還在指責夏枝的張志良,都不免呼吸一滯。
“別怕。”
略微顫抖的手被一陣溫熱包圍,驅散了他渾身的涼意。
唐初握著他冰涼的小手,手指輕輕撓著他柔軟的掌心,聲音帶著幾分柔意。
長期受到欺凌的人,本可以習慣的,但一旦觸及了一些溫暖,那委屈就像決堤的潮水,鋪天蓋地的湧來。
蘊在眼眶的淚大顆大顆落,打在唐初的手背,讓他措不及防。
夏枝可憐的嗚咽,聲音很小,只是默默發洩委屈。
被打壓太久的人,連大聲哭都像是一種罪。
夏枝哭的很美,鼻尖粉嫩,淚眼連連,像是娃娃落淚,唐初沒有哄人的經驗,只能試著,曲著手指去摸他眼角的淚,只是摸了一滴還會有下一滴,迴圈往復,哭意不止,淚水更是連綿不絕。
唐初:“……”
唐初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夏枝哭一下,他就抹一下。
在車廂裡沾上的灰也盡數落在了夏枝臉上,夏枝頓時成了小花臉。
唐初不禁嗤笑出聲。
嗯?
夏枝不解,自己都這麼可憐了,唐初為什麼還要笑他。
見他疑惑著,眼睛睜的圓圓大大的,墨黑的瞳孔還帶著哭過的水潤,倒像只小狸花貓。
“哭成小花貓了。”
小狸花貓漸漸止住哭聲。
唐初淺笑,表揚似的蹭了蹭他泛紅的鼻尖。
“喂喂喂,你們這麼視若無睹真的好嗎?我們又不是陪你們演泡沫劇的配角。”
本在看熱鬧的黃曉曉此刻有窩火,那可是她看中的男人,怎麼能被這種病弱的賤蹄子指染。
“是啊,枝枝你今天確實是過分了。”
在後面看好半天戲的夏星柔,也該出場展示她的光輝了。
“你怎麼能讓人家抱著你走,你又不是沒長腿,姐姐知道你從小就這般嬌氣,被父母慣壞了,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萬不可再胡鬧下去了。”
又是他挨說,一群人就知道說他一個,每天像是在他身上討樂子一樣。
夏枝不開心,癟著小嘴又是一陣委屈,淚水又蓄在了眼眶。
見狀,唐初也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