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
似是不信,少年微仰眸子打量,只是當他低頭,目光落在夏枝滿是依賴和愛意的眸子時,他倒是信了。
點了點沈肆年的胸口,笑他命好。
“沈肆年,被愛的感覺怎麼樣啊?”
語氣輕佻、又似無力,軟綿綿的氣音打在身上,卻似針扎一般刺痛。
“很爽吧。”
沈肆年開啟他的手,輕蔑的瞥了他一眼,“與你無關。”
牽起夏枝的手,打算離開。
卻被那少年喊住了。
少年的聲音未傳到夏枝耳朵裡,就被身後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掩蓋。
是女人的求饒……
夏枝剛要轉頭,沈肆年的外套就從頭頂披落,迷茫間,他被帶出了麻將館。
走前,只聽低沉又充滿警告的一聲,“不要打他的主意。”
說話時,夏枝明顯感覺到沈肆年的手在輕微顫抖。
“沈肆年……”
頭頂的衣服落下,沈肆年陰沉的臉出現在眼前。
夏枝知道他生氣了,小心翼翼的拽著衣角,連連討好,“我敲門,沒人應……”
他說的委屈,“所以才,才進去的。”
沈肆年的眼神投來,緊張的夏枝連連咽口水,“我是擔心你!”
“擔心我?”
“嗯……”夏枝略微心虛的垂下眸子,的確是擔心他啊,就是對上沈肆年的質問的眸子,他就緊張的心尖打顫。
有種被窺探的恐慌。
“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這種地方不是你能來的。”
腦門莫名其妙被彈了一下,夏枝吃痛的抱住腦袋,卻看見沈肆年隱忍的情緒。
他是不是,在擔心屋裡那些被用來做賭注的女人和孩子。
小時候,沈肆年和母親也被拿來當過賭注,不過巧的是,那一局,沈玉堂真的贏了。
不過慾望是沒期限的。
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不過,第二次,沈母就自殺了,而那一次有警察的介入,沈肆年也被保下了……
“沈肆年”
掌心一暖,夏枝正仰著腦袋看他。
“今晚去我家吃飯吧,我媽媽燉大骨頭哦,我路過巷口的時候都聞見香味了。”
沈肆年想抽出手,卻被夏枝又緊了回去。
夏枝自顧自回答,“好,我們現在就回家!”
沈肆年被他拉著往前走。
沈肆年:“……”
固執的要命。
只是他在後怕,怕的不是那對母子,而是他……
他回頭時,明顯讀出了程丸的唇語。
‘他是下一個……’
程丸將夏枝當成他的下一個目標……
“以後離他遠點。”
“誰?”
“唔……”
沈肆年屈指又落到糊塗蛋的腦門。
小豆丁可憐兮兮的抱著腦門,委屈的嘟嘴賣萌。
沈肆年正色道:“撒嬌也沒用。”
只是小豆丁瀲灩的眸子著實惹人憐憫,紅著眼角讓人想要愛惜。
沈肆年嘆了口氣,手指落在夏枝的眼角,輕柔的摩擦,語氣也放低了不少,“以後見到剛才那個人,就離遠點知道麼?”
夏枝點點頭,轉而依賴的將沈肆年抱的更緊了。
沈肆年不適的在他往外推了推,結果又收到小豆丁可憐巴巴的眼神。
“你讓我離那個人遠點,沒說不讓我離你近一點啊。”
小東西巧言令色。
只是這距離……是不是有點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