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們已經回了陸家。
陸時嶼站在窗邊,手中握著厚厚一疊資料。
他今天託人去做了鑑定,拿了小少爺和陸紅的頭髮。
結果和他想的一樣。
落地窗映著男人挺拔的身影,此刻高大的身影有些不穩的晃了晃。
男人緊了緊手中的報告,緩了緩心神,最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掏出打火機從紙張底部點燃。
夜色窗子,映出明亮的火星,而後逐漸成了一團火,最終消散在陸時嶼掌心。
陸時嶼想讓這件事就此煙消雲散。
夏枝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少爺,而他,還是小少爺最忠誠的狗。
只是意外還是來了。
小少爺一早就說和高振出去了,陸時嶼是晚上接到的高振的電話。
還好,夏枝跟他說過陸時嶼的電話號,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你說什麼?”
陸時嶼眉頭緊皺,捏著扶梯的手緊出了幾條劃痕。
“他中午就從你家走了?”
高振看著遺落在他這裡的手錶,指標已經指向八了。
“嗯,他說今天下午要帶你去扎針,所以早就走了。結果到現在電話也聯絡不上。”
陸時嶼結束通話電話就趕緊去找人。
只是夏父夏母在聽到他的話時,卻十分淡定的坐定在沙發上,對陸時嶼的話置若罔聞。
陸時嶼擰著眉頭,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冷血。
只有陸紅在聽到這一訊息時,滑坐在了地上。
陸時嶼眸光閃爍,走過去問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比如,那個威脅信。
信上只寫了讓陸紅認回夏枝,然後帶去見……
那信上寫的我,見我。
那個我是誰?
他晃著陸紅的肩,“你說啊,你是不是知道?”
陸紅紅著眼瞪著沙發上的冷漠兩人,此刻臉上的表情一點也繃不住。
“去……去泳河灣。”
陸時嶼馬不停蹄的趕去泳河灣,他什麼都沒問,但就是確信夏枝一定在。
陸紅跟在後面,急的心悸,捂著心口,腳步卻一刻也不敢停。
“兒子……我的兒子……”
她在風中哭喊,自然也沒人聽得見。
陸時嶼趕到泳河灣時,問了小區監控。
保安驅趕他走,他直接拿錢將人砸開了。
保安見到賬五萬元,忙笑呵呵的給人找監控。
夏枝看著鎖鎖給他的投屏,摸著下巴笑了笑。
“陸時嶼一次拿出這麼多啊,真是小看他了。”
鎖鎖:“氣運之子個個頂頂優秀,背後難免有個小金庫。”
確實,以陸時嶼的頭腦,就算陸紅不許他出門,他也是可以靠腦子掙錢的。
他的錢是為了有一天可以擺脫陸紅用的,只是這一刻,他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想快點見到他的小少爺。
他的小少爺膽子小,若是又要哭了,沒他在身邊哄著可怎麼辦?
“哭哭哭,哭個什麼勁兒啊!老子還沒死呢。”
客廳傳來震怒,井肖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熱水悉數濺落在身旁女人身上。
“嗚嗚嗚,媽媽……”
小孩的哭聲震耳欲聾。
女人忽略身上的燙傷,蹭著膝蓋將遠處滿眼淚花的小姑娘抱進懷裡。
“悠悠乖,媽媽在呢。”
“要不是你們娘倆沒用,老子需要費力的將野崽子找回來嗎?”
女人捂著小姑娘的耳朵,怒瞪著男人,“井肖你瘋了?你還想要挖我們女兒的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