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裴尚初連個眼色都沒給他,“何事?”
“今日攝政王妃衝撞了朕,若就這般走了,那這宮中還有沒有規矩?
皇叔不是也說,莫要亂了規矩?”
這是,有意刁難。
但,裴尚初不屑一顧。
“皇上莫不是忘了,雖然您是君,我是臣,但先帝有旨,臣與君同權。”
“皇叔倒不用拿先皇壓朕,朕現在問責的是王妃。”
懷中小糰子一顫,裴尚初眉頭一皺,連忙安撫的拍拍。
真想將皇帝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給縫上。
“那皇上大可以來試一下,我護著的人,還沒有被人欺負去的道理。
若是受了欺負,我不介意用點我的手段,對他做點什麼。”
他自稱我,而不是臣,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皇帝攥緊掌心,指甲似是要嵌進血肉。
是啊,他現在還沒資本和他硬碰硬。
當初給他施壓,免去他的早朝,還是他以百官之力,共同的提議,這才鎮壓他一陣子。
嘴角勉強扯起一抹笑,詭異又驚悚。
說出的話,咬牙切齒,“小明子,幫朕送送皇叔。”
“是。”身邊公公微微屈下膝蓋。
“不必了。”
十七識相的推輪椅,小溪跟上,一行人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皇叔……”
血液順著指縫流淌,他露出一抹悽慘又邪氣的笑,“莫怪我無情了……”
到了馬車旁,十七犯了難。
“王爺這……”
裴尚初拍了拍埋頭在他懷裡的貓崽兒,“乖乖,上馬車了。”
十七:Σ(⊙▽⊙\"a哈?
誰是乖乖啊?
乖乖是誰啊?
王妃啊?
啊?
只見小乖乖悶頭從裴尚初懷中下來,安分的爬上了馬車,頭都不回。
這是……生氣了?
他輕笑,費力的站起來,十七連忙過來扶著他上馬車。
畢竟還在外面,做戲要做全的。
只是他才一腳踏上臺階,一隻瓷白的小手,從簾中伸了出來,那手指還傲嬌的勾勾,示意他握緊。
裴尚初垂眸溢位一聲笑,寬大的手掌搭在了那隻手。
直到他坐穩在馬車裡,那小手才縮回去。
裴尚初掌心一握,不給那小手逃離的機會,直接將人帶進懷裡。
“生氣了?
嗯?”
兩指輕捏那肉乎乎的臉蛋。
貓崽兒最近都吃胖了,肉嘟嘟,瞧著更水靈了。
夏枝悶悶的嗯了一聲,又是委屈的附在他懷裡,倒是好哄。
“我的竹蜻蜓。”
明顯的哭腔,能看出小東西多傷心了。
他暗暗摩擦指腹,神色一瞬的陰涼,而後又緩緩回溫。
“本王再給你做一個就是。”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那是第一次夫君送的,第一次,肯定和第二次不一樣。”
他說的頭頭是道,裴尚初認可的點點頭。
“是不一樣。”
夏枝抿唇點點頭,“是吧。”
裴尚初眸色漸深,催促著外面的馬車行快點。
回到府中,他就將十七關在了外面。
“夫君,你唔……”
裴尚初臂力驚人,單手帶著夏枝,將其放在床上親吻。
夏枝面紅耳赤,可沒有反抗。
乖順的樣子,真是讓人想狠狠、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