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高振。”
高振越過人群,坐到了夏枝旁邊。
“你爸終於肯你放你出來了?”
夏枝用手背擋了擋,小聲說,“偷跑出來的。”
陸時嶼瞧見兩人不自覺湊近的臉,莫名不爽,一口乾掉牛奶,杯子“嘭”的一聲,落在桌上。
聞聲,高振抬頭,瞧見那臉色不太美妙的人,“……這誰啊?”
夏枝斜了一眼,輕描淡寫道:“我奴隸。”
高振饒有意味的撞了撞他的胳膊,眉頭挑的老高,“肉奴?”
“呵,”夏枝淺淡一笑,唇瓣溫軟,卻吐出不屑的幾字,“他?呵,他配麼?”
掌心一顫,陸時嶼偏頭去看,夏枝和高振嘻嘻哈哈的閒聊,全然不在意他。
彷彿剛才的話,就像什麼無關緊要的落葉一樣,輕飄飄的,一笑而過了。
他心下煩悶,起身想扔下他。
“帥哥,喝一個嗎?”
才起身,又一杯遞到他眼前,只是這杯和方才夏枝給他的不一樣,橙黃色液體,盤旋在杯口,微微外溢,裡面還綴著一些花瓣。
陸時嶼餘光往後瞄了瞄,賭氣一般,捏起杯子往嘴裡灌。
手腕一緊,杯中酒洋洋灑灑,點落在他的胸口。
“陸時嶼你膽肥了啊。”慍怒的聲音響在耳側。
抬眸,身側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陰沉的夏枝。
方才和笑吟吟的人,此刻載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總之,是生氣了。
“呦,這是你弟弟?”
那女人瞧著比陸時嶼矮上半截的人,捂嘴輕笑,“怪可愛的。”
說著,那手就要落到夏枝頭上。
夏枝唇瓣微動,剛要動手,就被另一隻手搶了先。
“啊!”
陸時嶼毫不憐香惜玉的開啟那伸來的手,眸色不悅。
他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即使是他玩弄的玩具,也不行。
夏枝洩出一聲笑,轉了轉手腕,將杯中酒飲盡,一把將杯子抵在那女人手中。
“好了,辛苦你給我們上酒。”
他掏出一張票子扔給她,“賞你的。”
“你!”女人惱怒,這死男人分明在羞辱她。
將她當送酒女了。
夏枝歪頭,“怎得?嫌少?”
“還是說,你想要的不是錢?”說著,夏枝的眸色陰翳了不少,逼近那女人,側在耳畔低低警告,“我的人,別看了,再看我挖了你的眼。”
陸時嶼不知道夏枝說了什麼,但他眼看著那女人倏地的閉上眼,轉身消失在人群。
“看什麼?”小拳頭不爽的垂在他胸口,比在酒吧門口的時候用力多了。
“再看本少爺也挖了你的眼睛。”
呵,不攻自破。
原來,方才小少爺說的是挖她的眼啊。
“笑什麼?”
夏枝摸不清頭腦,陸時嶼到底在想什麼。
“誰的酒你都敢喝,知道他在裡面下沒下東西?”
陸時嶼眉梢微挑,那表情彷彿再說,“你不是也喝了嗎?”
夏枝得意叉腰,“本少爺比你聰明,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的出杯子裡有什麼。”
陸時嶼做了個‘哦’的口型。
媽的。
“你哦屁!”
夏枝氣的頭暈,轉身撐著吧檯緩了一會兒。
高振那小子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夏枝這才意識到,這身子一杯倒啊。
額頭冒了層冷汗,他拿手扇了扇,“我,我先去個廁所。”
說罷,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