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聖姑,他們直接來到了其中一間新娘吊死的房子,從新娘吊死開始,這裡就荒廢了,甚至還有喜綢和喜字沒來得及撤。
屋子已經落灰了,怪異的是,除了灰,和桌上的一隻紅色繡花鞋,房裡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甚至看不出在吊死前,新娘的活動。
乾淨的就像是……
“有人在刻意隱瞞新娘的死。”
夏枝聞聲回頭,看見許諾指腹正擦過桌沿,而後又湊近鼻子聞了聞。
夏枝湊過去,“有人隱瞞,那就一定是人為。”
許諾點點頭,“這桌上有藥粉的味道。應該是善後的人,將藥塞在側腰,臨走時太過緊急,蹭在上面了。”
夏枝蹲下身子,小狗似的,探鼻子準備猛聞一下。
後頸忽悠被提起,“傻子,這是迷藥,再使點勁兒聞,迷糊了被人扛去洞房了都不知道。”
夏枝後怕捂住鼻子,而後傻傻發笑,“你不就在這兒呢麼,我還能被誰抗走啊,就算抗也是你抗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傳到許諾耳中就成了,自己扛他去洞房!
“你再亂說什麼!”他別過頭,耳根還有點紅。
見他反應這麼激動,夏枝納悶,“不就是讓你扛我回去嘛,小氣鬼。”
他們多看了幾間屋子,剛開始出事的幾家,新房都廢棄了。
房子裡大差不差,都被善後的很乾淨。
唯一遺留下的線索就是那的繩子。
夏枝將收集到的繩子都擺在地上,“你看。”
許諾湊過腦袋來,“看什麼?”
“這繩子打結的方式都不一樣,各有各自特點。”
為了保證吊人時繩子結實,繩子打結要打死,打實。
就算是鞋帶系蝴蝶結,不同的人習慣也會略微不同,更別說這隨意打死結。
只要打的牢固就好,所以這些繩子的系法,幾乎沒有完全相同的。
“也就是說,兇手不是一個,到底為什麼這麼多人要吊死新娘……”
許諾盯著繩子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有沒有種可能…繩子是新娘自己打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思緒又被拆分成好幾段。
難不成兇手是謹慎?
逼迫新娘自己打結?
正當兩人沉思之際,門口一響。
夏枝以為有人來抓他回去,下意識往許諾身後躲。
來人抓住他的手,“春兒姐!我是阿香。”
夏枝看向小姑娘,好像有點眼熟。
他忽然想起,在花轎上,還有河岸的幻境裡,他都見過她。
阿香看著他和許諾親暱的樣子,挽住他的手到一旁,小聲開口,“春兒姐,你不去桃源了?”
又是桃源。
“桃源是哪兒?”
阿香驚顫,“春兒姐,你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裝傻,過了今夜十二點,就再沒機會了。”
她瞄向許諾,目光像把刀子剜著他,“還是說,這婚你不成了,你要跟他走?”
“他會帶你離開村子,去城裡麼?”
夏枝不解,“為什麼要離開村子?”
阿香大驚,抓著他的手緊了又緊,“春兒姐你這是…怕了?”
她情緒有些激動,“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同去極樂世界。”
夏枝抓住關鍵詞,開口想問她。
外面忽而一陣烏鴉哀叫,叫聲幽怨連綿。
阿香捂住嘴,不安的睨了許諾一眼,低頭匆匆走了。
許諾湊過來,“她剛才都跟你說了什麼?”
阿香聲音壓的極低,到後面阿香情緒激動,音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