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起個名字。”沈時序攤開一張紙,上面羅列著很多字和姓氏。
類似讓滿月小孩兒抓鬮一樣,讓少年去指出自己心儀的名字。
只見少年毫不猶豫,指向了一個字。
“枝?”
就見少年點頭。
“還有呢?”他問。
少年搖搖頭,“沒…”
就單一個字?
就見他又在姓氏欄指出一個夏。
“夏枝?”
“唔唔唔!”小雞啄米式點頭。
沒錯沒錯,就是夏枝,老子終於要有名字了!
沈時序覺得不對勁,他扭正小傢伙的臉蛋,一本正經道:“你是我買回來的,得跟我姓。”
跟你姓?
沈枝?嬸子??
“唔——”就見小傢伙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聲音強烈的不滿。
“難、聽!”咬字十分標準,聲音格外清脆。
“嘶……”沈時序捏著他的臉蛋,不滿的搖了搖,“我教你說話,就是讓你來懟我的?”
夏枝抱膀,來了脾氣,掙脫他的手,扭過頭。
他才要不叫嬸子!別人要笑話他啦。
沈時序:“……”
行吧,不叫就不叫。
對峙的結束,就是一方的妥協,“那就叫夏枝。”
下頜一溼,他垂眸,就看見那堪比川普變臉的小東西,彎著月牙眼,笑的粲然。
而那一抹溼潤……
他摸了摸下頜,指尖一陣痙攣,似是觸了電。
按理說,他應該先跑去衛生間清洗的,但意外的,他留了下來,先教懵懂的小傢伙規矩。
“你知道親意味著什麼嗎?”
夏枝眨眨眼,“啵”嘴巴又送了上去。
這次,在臉頰。
沈時序身子一震,魂兒都要震出竅。
“你……”
就見少年有些理直氣壯的盯著他,親代表什麼,代表我親了你唄。
咱們夏老闆,就喜歡多做不說。
“不可理喻!”
沈時序推開他,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放水的聲音不斷作響,搓了幾下,沈時序才罷休抬頭,扯下一塊洗臉巾。
只是對鏡擦臉時,他看見了站在自己後側方的少年,此刻正一臉受傷。
“我……”
“哼!”夏枝跺跺腳,兩腮肉跟著一顫。
他不聽沈時序的解釋,轉頭就走。
不過,沈時序也沒打算解釋。
畢竟,他覺得不可理喻的人是少年,不是他。
口水這種東西,本身就很噁心,怎麼可以亂親別人,是少年不懂規矩。
思索良久,他做了個決定。
一晚上,小傢伙都沒來找過他,平日裡,小傢伙最喜歡粘著他睡。
膽子小的很,不敢一個人在房間,偏偏要抱著他才安心。
今晚,意外的堅挺,沈時序以為他裝不了多久,沒想到,竟一夜未來。
他倒是還有些不習慣。
一早,助理就送來了血,他看著碗中的紅豔豔的液體,還有些溫熱。
顧不得換衣服,他飛速來到了少年的房間。
門還開著,地板上還遺落了幾滴血跡。
“小枝?”
他喚了喚,沒人應。
他本可以轉身就走,買回來的血奴而已,他又何必關切。
只是,心裡莫名發緊。
當助理將血遞到他眼前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念頭不是喝下,而是腦海中浮現小傢伙害怕的神情,和顫抖的身軀。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