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床墊子下方還有一個小本子。
“好像是本日記。”夏枝將本子揣進包裡,“時間緊,回去再看吧,我們先開櫃子。”
“好。”
三人一回身,“唔!”
幻幻立馬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聲來。
不知何時,他們身後站了個女人。
“是你們弄亂的被褥嗎?”帶圍裙的女人,扳直的站在那,眼珠瞪的很大,嘴角掛著標準笑容,看起來十分詭異。
夏枝頭腦風暴,迅速扯了個謊,“我…我是看這被子有點髒,想換下來,重新鋪個新的。”
女人眼珠一轉,像是抽獎時幸運轉動的數字球似的,上下快速轉動了一圈,眼眶全然剩下眼白,眼白上還掛著血絲,像是連線著面板組織的小抓手似的。
幻幻吞嚥了口口水,捏緊了夏枝的衣袖,想著實在不行,就拉著他們跑。
忽然女傭咧開嘴,笑意更大了,“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說著,遞給夏枝一個東西。
夏枝緊張的伸手,想接過來,不想,女傭手下突然露出一抹刀尖,狠狠朝他掌心扎來。
“小心!”江綰綰抽回他的手,護著他往側方躲了幾下。
女傭不滿的耷拉下嘴,機器一般木訥張口,“破壞這裡的人,都是壞人,壞人就應該被砍掉手腳,這樣就再也不能作惡了。”
江綰綰咬牙,擋在夏枝前面,卻被他推到後面去了。
夏枝捂著鼻子指著那一片狼藉的床,“你聞不到嗎?這床都臭了,你就是這麼收拾的?”
他突然拿出主人的姿態,驚到了身側兩人。
女傭一愣,機械的歪歪腦袋,這一歪,腦袋差點掉了,“臭,臭了?”
夏枝嫌棄撇過頭,五官揪到了一起。
“你,你先把你腦袋扶起來再跟我說話,你就是這麼迎接客人的?也太不稱職了?”
女傭一聽,還有些委屈,立馬扶正了自己的腦袋,“它不聽話,我沒辦法。”
你個鬼東西還委屈上了。
受害者分明是他們的眼睛!
夏枝試探伸手,揪起被子一角,“是啊,你身上都是臭臭的,你鋪的床單當然也是臭臭的了?”
女傭:……怎麼還人、鬼身攻擊啊。
它開始陷入自我懷疑,因為它是聞不到除了人肉和血腥的其他味道的。
委屈的盯著自己的身體,這一低頭,腦袋又掉了,直接軲轆到他們腳邊。
夏枝眼疾手快捂住幻幻的嘴,“別叫!”
幻幻額頭出了一層汗,眼神驚亂的點點頭。
夏枝才鬆開她。
“臭了,先生該生氣了…”女傭自顧自嘟囔著,“不可以惹先生不開心,夫人身體不好,不能睡髒被子……”
它嘀嘀咕咕,抱著一團被子,出了門。
被子壓得它,腳都有些彎曲,像個橡皮泥似的,被壓得骨頭都從側面支出來了,像是要撐破皮肉。
幻幻猛然閉眼,忍住生理不適,“啊~看來這古堡裡,不能隨便碰啊,還會觸發驚喜彩蛋啊。”
夏枝也跟著鬆了口氣,洩力的往後一靠。
江綰綰可靠的懷抱接住他。
夏枝詫異回頭,江綰綰眸子一驚,“啊,我…”眼中迅速蘊起了霧氣,“小哥哥,我好怕~”
接他的懷抱,頓時軟了下來。
夏枝反手攬過她的腰,盯著她那立馬落淚的眸子,驚歎,這演技不比他差啊。
鎖鎖:[要不說你倆兩口子呢。]
橫在細腰上的手安撫的拍了拍,其實是在揩油。
江綰綰眸子一亮,主動將腰肢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