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沒事的,他就是家裡有事,處理完就回來了。”他捏捏童巖的臉蛋,做鬼臉逗他,“你笑一個好不好嘛?”
童巖嗤笑出聲,拉起他的手,“讓你擔心了吧,走吧,去吃飯。”
有種,跟老公離婚了,也得故作堅強帶著孩子走下去的感覺。
夏枝:“……”
童巖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有些掛臉。
但是他心裡一股股陣痛,總感覺,他好像要失去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了。
不知不覺,他好像對景文珂有了別樣的感覺。
夏枝想起原劇情,景文珂被綁著跟一個大小姐結了婚。
景文珂自知自己對不起大小姐,但他實在放心不下童巖。
他對童巖,簡直就是盛大的暗戀,從不顯山露水的暗戀,他沒想過童巖會喜歡他,但他還是想去找他。
卻被家裡人強制送出國,不管他在國外怎麼鬧,他們就是不把護照還給他。
直到他絕食鬧自殺後,大小姐看不過去,偷偷把護照給了他。
他許諾以後一定會報答她,興奮的拿著護照回國,但卻收到童巖以為他失蹤,報警去找他,結果被家裡人惡語相向,還打傷了一條腿。
童巖知道他結婚了,不知為何,心裡暗戳戳的疼,回去的路上,一輛車突然失控襲來,他拖著殘腿躲不開,碾壓過重,死了。
那張被夏枝誇讚的明媚豔麗的臉蛋,被剮蹭在地面目全非,血水橫流。
景文珂趕回來,只剩一捧黃土,他在童巖碑前吐了口血,暈了。
再醒來,景家就發現,往日活潑開朗的小兒子,眼裡沒光了,空洞洞的,像是死了,但是身體還活著。
他們找遍名醫,發現不是身體病了,而是心裡病了,治不好。
這才發現,他們毀了一個孩子。
景文珂沒活兩年,也死了,跳樓死的,據說是死前看見愛人來接他了,帶著笑離開的。
跳樓前,還將自己全部的身家財產報答給了大小姐。
大小姐收到財產通知時,就知道他要走了,她沒攔,這樣挺好的,到下面,他就能和愛人在一起了。
江燃闖進景家時,就看見被五花大綁的景文珂,二話不說命人將景文珂扛走。
景老爺子氣的掄柺杖,“這是我們景家的事,你們江家連C城的事也要插上一腳嗎?”
江燃抬指,不屑的挪開指鼻子的柺杖,“我管你C城還是八城的事,我奉家妻的命令前來,人我定是要帶回去的。”
老爺子鼻孔出氣一哼,“他是我們景家的人!”
江燃翹腿往主位上一坐,拿出了當家做主的風範,“你們家這麼多兒子,傳宗接代已經夠了,你們還他一個自由,給他一個開心能怎樣?”
“喜歡男人就是不對!”老頭子狠狠砸著柺杖,激動的胸口氣息不順。
“那你強迫他對嗎?讓人家一個女孩兒嫁給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負責嗎?他餘生過的不幸,家庭不和,一輩子不快樂,恨你一輩子,這些就都是對的嗎?喜歡男人錯在哪了?不能給你們家傳宗接代?”
江燃指著那被裹成蠶蛹的景文珂,“你讓他生出孩子來做什麼?跟你餘下的那麼多兒子孫子爭奪家產嗎?”
聞言,大廳裡,其他兄弟姐妹的臉色皆是一變。
“爸…你得為弟弟的幸福著想啊,他開心比什麼都重要啊。”開口的是景家大兒子,比景文珂大了整整十一歲,如今一兒一女,大的都十歲了。
江燃看著沉默的老頭子,繼續添油加火,“你這麼做,完全就是自私,打著以愛為名,做的都是傷害他的事,愚昧無知,人生下來並沒有指定的性取向,你憑什麼認為你的愛就高貴,他的就是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