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司嵐知道妻大不好騙了,他想學電視劇裡,用嘴喂藥。
結果他剛入口,就被夏枝戳著兩腮,黑湯瞬間噴了出來。
夏枝仰頭笑出來了烏鴉叫,抱著肚子,在床上滾了兩圈。
君司嵐無奈的將藥碗放下,將人抱起來,遠離被湯藥弄髒的被子。
“你啊,真是調皮。”
夏枝打著手語問他,[苦不苦?]
是挺苦的,君司嵐唇齒間仍殘留著湯藥的苦澀。
他沒應夏枝,反而低頭親了上去,片刻後離開,問“嚐到了嗎?”
其實兩個人嘴巴里一樣苦,嘗不出什麼。
君司嵐:沒事,我就是單純想親。
可惡!又被他親到了!
——
夏家還是撐不住了,夏父日日來求君司嵐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像君司嵐這樣明面操作,實話告訴對方我就是要弄你的真不多。
但他又不完全弄死你,他要一點一點挖空你,讓你眼看深淵即將而來,卻又無能為力,這種感覺也著實是煎熬。
“君先生,求您高抬貴手,我們君夏兩家這麼多年的恩情了,您真的忍心兩家交好的情意在你手中斷送?”
君司嵐覺得好笑,“這麼多年,好像一直是我們君家單方面給予吧,你們夏家給過我們什麼?”
“哦對。”君司嵐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抬頭看向二樓緊閉的臥室門,“你們給了我一個好妻子,但是我妻子的好,貌似跟你們沒關係。”
他早就查過夏枝的母親,一個為了錢財,將自己的孩子當做要挾的工具,這種人簡直不配當母親。
而眼前這個沒道德、沒下限的臭男人,也不配當父親。
父母一樣的爛人,爛泥裡卻開出了一朵小蓮花,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
他的小妻子不被幹擾,不被同汙,就像上天賜予他的天使,聖潔美好。
是他的妻子本身就是一個很好很優秀的人,跟他們夏家、他的母親、所有人都沒有關係。
“所以,”他冷冷的睨了一眼跪在腳邊的人,“你覺得夏家還有什麼資本,求我君家的扶持?”
夏父:“當初我們夏家壓得籌碼就是安安,我把安安給您如何?”
君司嵐不屑冷哼,“你倒是會給你兒子找安身之處。”
夏父繼續道,“您把安安留在身邊,當牛做馬都可以,當個……暖床的也未嘗不可啊!”
“嵐!”
一道略微尖銳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君司嵐一頓,心道不好。
一轉頭,剛睡醒的嬌人果然站在樓梯口處,怒視著他。
此刻,君司嵐像是被深淵凝望了,雙腳略微沉重,動彈不得。
妻管嚴在此刻完美展現。
“寶,寶貝,你聽我說。”他神色明顯有些亂的走過去,卻被小妻子狠狠推開。
居然想找暖床的?!
“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敢!”君司嵐簡直就差三連跪了。
卑微的哄著小妻子,“他亂說的,我可沒有答應。”
被指到的夏父一愣,看著上一秒還在自己面前威風凜凜,下一秒就顛顛跑到夏枝面前點頭哈腰博寵愛的君司嵐,一時呆住了。
他這個柔柔弱弱的私生子這麼有能耐嗎?
訓狗有術啊。
君司嵐現在就差身後有尾巴晃著討好夏枝了。
“你說話啊。”君司嵐不滿的看向夏父,“啞巴啦。”
意識到這個詞不好聽,他立馬閉嘴,看向夏枝,“沒罵你老婆。”
夏枝哼哼兩聲,如今他已經能說好多話了,就是很多年不發聲,很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