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安安一愣,一時都忘了哭。
愣愣抬起頭,發現君司嵐在笑,翹腿仰靠在單人沙發上,笑的邪魅,那深藍色的沙發都被他坐出了王座的貴氣。
此刻他微微後仰,圈抱著坐在懷中的美人,饒有笑意的看著他和夏父一唱一和,似是在看戲。
君司嵐把玩著夏枝白嫩的小手,“我的妻子這麼可愛漂亮,我當然捨不得責怪。”
“可是……”夏安安傻了,“我,我才是您的……”
君司嵐打斷他,“婚禮已經結束了,枝枝就是我的妻子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看出君司嵐不打算糾結替嫁之事,夏父反倒鬆了一口氣,“那您今天來……”
君司嵐長腿落下,突然坐直身子,一股威逼之氣,迫使跪在面前的夏安安挪著膝蓋後退幾分。
“很感謝你們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妻子,我今天來不是問罪替嫁這件事的。”
“那就好。”夏父拍了拍胸膛,只是懸起的心還沒完全落下,就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君司嵐:“我是來替我的妻子出氣的。”
“出氣?”夏安安擰眉,怒眸瞪向夏枝。
君司嵐遮住了夏枝的視線,對夏安安道,“衝我來,別嚇著他。”
君司嵐對夏枝越好,夏安安越是氣急,這分明應該是他的男人!
有錢又帥,又貼心。
怎麼就便宜了夏枝?
當初到底是誰傳的君司嵐面如閻羅啊?誤導了他的選擇。
傳聞倒是不錯,只是他會錯意了。
馬上,他們就能看到君司嵐如地獄閻羅的一面了。
君司嵐模樣認真,倒真像是來討說法的,夏父連忙打圓場,“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這小野種擅自替他哥哥出嫁,我們家安安……”
君司嵐銳利的眸子,頓時刀扎一般瞪過去,令他噤聲。
“再一口一個小野種,小心我剁了你的舌頭!”
君司嵐:生活索然無味,割我老丈人舌頭點綴。
夏父抿住嘴,縮了縮腦袋。
君司嵐一想起小妻子白嫩的身體上,滿是受傷的痕跡,過往種種經歷,看的他眼眶泛酸,他覺得這一家子下地獄也不為過。
夏母真是運氣好,死在了好時候。
“你們曾經對我妻子做過的樁樁件件,是不是該算一算了?”君司嵐拿出當家主的架勢,夏父和夏安安都跪在他腳邊,彷彿他才是夏家當家的。
夏家的一切全都仰仗他們君家,他君司嵐說一個不字,就能讓夏家吃不了兜著走。
夏安安不服氣,抻脖子和君司嵐對峙,“君先生,說話得講道理,他不過是夏家的……”
一句野種,在君司嵐危險的注視中,嚥了回去,“他本就不是我們夏家的純種血脈,我們家養他這麼多年,已經仁至義盡,他還做出替嫁這種是有違道德的事,先生您不覺得您說算賬,太過可笑一點?”
“嗯。”君司嵐覺得有道理的點點頭,“枝枝的確不是純種血脈。”
夏安安聞聲一喜,開始引薦自己,“是啊先生,我才是夏家的孩子,我比他更能配的上您!不如讓我們換回……”
他的興奮,在看到君司嵐危險又充滿玩味的笑意後頓住了。
君司嵐撐頭,興致滿滿,“若是夏家的人都不在了,那我的枝枝是不是就是夏家的純種唯一血脈。”
毫無疑問的肯定句。
只要夏家唯剩夏枝一人,那這血脈就得從夏枝身上開始論。
純不純,他君司嵐說的算。
“你,君,君先生何意?”夏父倏地抬眸,語無倫次。
都是聰明人,何意應該彼此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