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你不會是不想負責吧。”祁言語氣誇張,低眉順眼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不是不是!”被說成渣男的夏枝連忙否決。
祁言擰著衣襬,愁苦皺眉,“昨晚是你纏著人家不許走的,還說什麼要……”
夏枝羞紅著一張臉,捂住他的嘴。
“別,別說了,我,我去找祁淮之離婚。”
“今天嗎?”祁言拿開他的手,眼睛唰就亮了。
“嗯……今天。”
“你若是不願意就算了。”祁言氣悶的扭過頭,看透負心漢一般,像是被狠狠疼愛的人是他一樣。
“我不想強迫一個不是真心的人。”
“我…”夏枝討好的跑到他眼前去,“我真心的。”
他安撫的捧著他臉蛋親了一口,哄著他,“真心的。”
生怕祁言不信,他還舉起自己的手,“我發誓。”
祁言包住他的手,“不要你發誓。”
俯身在夏枝唇上點了點,“我信你。”
醫院裡,祁淮之可憐兮兮的躺在病床上,等著祁父喂稀粥給他。
“張嘴!”祁父都煩了,舉著勺子沒耐心。
祁淮之手都跟著用力,半天也張不大嘴。
他被包的像個木乃伊,身子動也動不了,嘴張也張不大。
祁父性子急,直接將勺子懟進他嘴裡了。
“嘔……”給祁淮之整乾噦了。
“誒誒誒,哪有你這麼喂病人的,你這是虐待病人。”
路過的護士小姐姐看不過去,過來阻攔。
祁父爛攤子一丟,“那你喂。”
護士:“……”
祁父窩著一股火,“我是他老子,沒等到他伺候老子,老子還得三天兩頭跑醫院伺候他,你說像話嗎?”
護士小姐姐眨眨眼,想了想,搖搖頭,“好像不像話。”
被綁成木乃伊的祁淮之渾身顫抖,想是急著開口說話的嬰兒,可惜,他聲帶撕扯半天,嘴巴張不開,只能含糊的咿咿吖吖。
結果,同情沒等到,等到了夏枝的一紙離婚書。
透過紗布的兩個窟窿,那一雙眸子顫抖的劇烈,又興奮,又不敢置信。
“啊,啊……”
“啊個屁!”祁父一掌拍在他腦袋上,本來就迷糊的腦袋,嗡嗡的。
“不能離,這婚不能離!”還沒拿到夏家的全部,這不是前功盡棄!
夏枝站在門口,哆哆嗦嗦不敢對上祁父的眸子。
祁父剛想站起來教訓他一番,不想祁言突然出現,從背後摟住夏枝的腰。
他看著驚詫的父親,露出個surprise吧的微笑,“今天這婚離也是離,不離也得離。”
“你……”祁父蹙了蹙眉,有些看不懂了。
他盯著祁言收的極緊的臂彎,在看著夏枝似是嬌羞的神色。
他何時在夏枝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
在他們面前,他每天都像個受氣包,哪有這種活潑神色。
這情形,他怎麼可能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你,你們這麼做有違倫理啊!”祁父拍著大腿,真是造孽啊,“他給你下什麼迷魂藥啊?!”
被指到的夏枝縮了縮。
祁言笑的肆意蕩然,他眼中使壞,勾勾唇,“是我強迫他的。”
“你!”聽到這話,祁父差點厥過去。
“你們,你……”他看著病床上激動的木乃伊,再看看肆無忌憚的祁言,真是要昏過去,“你就這麼喜歡撿別人的玩嗎?!”
他氣急,說出的話毫不留情面,一般人聽了都會羞恥難忍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