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之留不得,太過危險。
他不會允許任何危險徘徊在夏枝身邊。
將人折磨的差不多,祁言就將他送去精神病院了。
他聽夏枝話,不能讓他的枝枝獨守空房。
所以,他採取了一個比較溫和的手段。
踏進精神病院的那一刻起,祁淮之就沒有踏出一步的機會了。
祁言會讓他活的好好的,好的久久的。
經過半年的治療,夏枝的身體慢慢好了起來。
祁言當個寶貝似的照顧,生怕哪一點做不好,折損到夏枝的壽命。
他真是拼了命將夏枝留在他身邊。
夏枝也越發嬌縱,作天作地。
那幾百萬的花瓶說摔就摔了。
下人嚇的不得了,祁言只是笑著將人從碎片中抱了出來,柔聲問著,“解氣了嗎?”
夏枝蠻橫,“沒有!”
祁言讓人再去買兩個花瓶,讓夏枝摔個夠。
夏枝怒氣的咬了他一口,“我要的不是花瓶!”
祁言無奈,“醫生說了,你的身體不適合玩那麼刺激的專案。”
看家人家玩漂流,他也想玩。
祁言怎麼可能放心。
夏枝氣著氣著眼睛就紅了,啪嗒啪嗒掉眼淚,打的祁言手足無措的。
“寶貝。”
夏枝委屈,“可是我這一輩子很長,別人能做的事我一件也做不得。”
祁言最聽不得這話了。
夏枝不喜歡被當個娃娃供著,他想玩的時候就玩,想吃的時候就吃。
他都跟祁言說過很多次,自己的身體沒事的,可他總是擔憂。
只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可以了,他就像是過分溺愛的家長。
太過擔憂,以至於有些過分焦慮。
夏枝不想他這樣,也不想自己這樣。
祁言看他哭的厲害,他沒辦法,但他實在是擔心,他沒辦法讓自己放心的放任夏枝去做一些運動,玩一些專案,吃一些可能會增加身體負擔的食物。
“我……”他半妥協道,“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夏枝也不想將他逼的太狠,祁言的憂慮是心病,得治。
但他也是為自己好,所以他不會生他的氣,反而對於他願意為自己做出改變而開心。
“好。”夏枝寬慰的握緊他的手,而後眸子狡黠的閃了閃,“那今晚吃麻辣火鍋。”
祁言:“…微辣。”
夏枝眉頭抽了抽,“……行。”
後來,祁言頗為縱容的帶夏枝去吃小吃街。
為了和夏枝搭配,他特意脫去了昂貴板正的西裝,穿上了輕鬆洋溢的運動套裝。
微微挽起的袖口和褲腿,裸露著勁瘦有力的腕部,他斜挎著一個黑色挎包,落下的劉海平添幾分青春學生氣。
和夏枝手挽手,倒像是還沒畢業的小情侶。
夏枝本身就年齡小,一副天真純然的模樣跟在他身邊。
這樣,倒也不會有人覺得他老牛吃嫩草。
“阿言。”
胸口被輕輕戳了戳,他微微俯身側過耳畔,“想吃什麼了?”
夏枝指著一個佈滿玩偶的地攤,星星眼的緊盯那個熊貓玩偶,“想要這個!”
他急的跳腳,生怕被誰搶走。
那攤子不賣玩偶,但可以贈送玩偶。
祁言看著那一排玩具槍,笑著買了一百塊的。
他先遞了一把玩具槍給夏枝。
夏枝受寵若驚,“我,我來嗎?”
祁言意味深長,笑著走到他身後,在他詫異的眸色下。俯身包裹了他的手。
“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