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間過去兩天時光。加上那天會見宋志遠的日子,不多不少,剛好已過三日之期。
這兩天裡,許元亨為顧驍找來了不少能工巧匠,顧驍幾經試探,確定他們每個人都有真材實料,於是就將自己畫的圖紙交給他們,囑咐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
做的好能封官,做不好人頭落地!
為此,整個工部陷入繁忙之中。
而鹽政行為懶散計程車兵,也都被顧驍下令抹去軍籍,全都趕回老家種地去了,隨之替代計程車兵乃是顧驍最信賴的魑衛。
當天,風和日麗。
太子顧驍泰然自若待在東宮正殿,心不在焉把玩著太子印璽,不假思索等著鹽政,鹽鐵使趙埠鑄的到來。
果然沒過多久,趙埠鑄來了。
“臣參見太子殿下!”趙埠鑄恭恭敬敬行禮參拜。
顧驍輕描淡寫嗯了一聲,問道:“這三日之期已過,不知舅舅辦的怎麼樣?”
趙埠鑄神色自若,說道:“鹽政除稱病在家的宋志遠外,其餘一眾官員皆被臣趕回家中,他們多年來的貪汙受賄也被臣檢舉上報,等待他們的將是大理寺的審查。”
此話一出,顧驍有些詫異。
上官檢舉下官依法可循,甚至趙埠鑄有一定權利讓他們捲鋪蓋回家,可趙埠鑄偏偏沒有這麼做。因為這麼做的後果,很有可能會引來明德皇帝的猜忌之心。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將他們的罪證交給大理寺卿沐澤昌處置,以沐澤昌的為人處世,肯定不會放任他們繼續逍遙自在。
心思縝密,辦事利落。
倒不像是靠不住啊!
顧驍開始懷疑趙埠鑄是不是在刻意藏拙,故意出言調侃道:“舅舅多年來懈怠鹽政事務,便不怕他們向大理寺卿檢舉一二,拖累你嗎?”
“鹽政在臣管理下的確行為散漫,不過這是建立在所有事務都完成的前提下,臣做事清清白白,哪怕他們狗急跳牆想反咬一口,臣也不懼怕他們。”趙埠鑄不僅不畏不懼,還對此嗤之以鼻。
字正腔圓的回答勉強讓顧驍滿意。
顧驍目不轉睛審視著趙埠鑄,繼續試探道:“本宮奉命接手鹽政,你心裡可有不服氣?”
趙埠鑄眼神堅定,斬釘截鐵地說:“普天之下凡大慶土地,將來皆歸殿下所有,臣不會不服,也不敢不服!”
沉寂半晌,顧驍忽然笑出聲來。
正當趙埠鑄疑惑不解間,顧驍卻說了句:“上前來!”
趙埠鑄不明所以,緩緩上前。
卻見顧驍將精美的木盒子開啟,裡面裝著潔白如雪的細鹽,震驚之際,顧驍卻示意趙埠鑄淺嘗一口。順便跟他講起細鹽的製作方法,以及他接下來的部署。
那一套套老練橫秋的說辭,聽得趙埠鑄瞠目結舌。完全就不像是,顧驍這個年紀能說出來的話。
要不是親眼所見,趙埠鑄肯定會以為活見鬼了!
顧驍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口乾舌燥的喝了點茶水,對著趙埠鑄說道:“可有難度?”
鹽政是趙埠鑄管的,他清楚知道有哪些商人,為了購買粗鹽相互排擠,不擇手段。
尤其是每當鹽政做出粗鹽,除了適量的粗鹽會留在宮廷以外,其他都是要被鹽政對外大量售賣的。
這些商人的耳朵比千里耳都靈,不但第一時間趕到鹽政買鹽,而且還願意花大價錢全部採購,然後再以天價轉賣出去,有不少商人因此日進斗金。
而顧驍囑咐趙埠鑄,將這些商人全部請到一塊吃頓飯,再由顧驍向他們推廣細鹽。至於怎麼做,顧驍暫時選擇保密。
而那些富商都是見錢眼開的主,自以為能靠細鹽大賺一筆,殊不知渾渾噩噩間就已步入顧驍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