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胭脂味的顧驍回到東宮正殿,原以為夜深人靜,太子妃蘇映雪等人在各自房間已經歇下了。
然而讓顧驍意想不到的是,蘇映雪並未在延正殿歇息,而是趴在他寢殿的桌上睡得香甜,顧驍猜測蘇映雪應該是想等著自己回來,只是沒料到自己回來的太晚了。
寵溺一笑。
顧驍彎腰抱起蘇映雪,想將她抱到床上去睡覺,但沒想到蘇映雪會被自己的舉動給驚醒。
蘇映雪睡眼朦朧,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狀態,卻還是強撐著睡意問候顧驍。
“殿下…您回來了?”
“說你傻還真傻,累了不知道到床上去睡嗎?”
顧驍嘴上教訓蘇映雪,行動卻是迥然不同。不僅小心翼翼將蘇映雪放到床上,還細心的幫她蓋好被子。
“你先睡,本宮先去沐浴。”顧驍囑咐一句就想起身。
哪想,蘇映雪忽然拽住顧驍手臂。
顧驍不明就裡,又坐了下來。
只見蘇映雪含情脈脈仰視顧驍,呢喃細語:“殿下…你能多陪陪妾身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蘇映雪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疲倦,而且對顧驍是前所未有的想念,這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惦念之情。
顧驍察覺到蘇映雪的反常,下意識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額頭感覺溫度,驀然發現體溫很正常,而且蘇映雪氣色紅潤,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映雪,你身體是哪裡覺得不舒服嗎?”顧驍緊緊握住纖纖玉手,關懷問道。
蘇映雪強撐著睡意,說道:“妾身也不是哪裡不舒服,只是這幾天妾身格外喜歡躺著,對於飲食方面沒有胃口罷了。”
“睡得好吃不下也是問題。”顧驍放心不下,說道:“這樣,本宮明日一早就讓太醫來為你診脈。”
蘇映雪輕點頷首,算是答應了。
…
【嶺天】
皓月當空,夜深人寂。
只見空落落的街道上,有幾名身著平民服飾的男子健步如飛,目標明確的湧入縣衙,徑直跑進縣衙正堂。赫然瞧見一名身著官服的年輕男子,雖負手而立,可卻愁容滿面。
“屬下拜見許大人。”
聽見聲響的許元順眉眼一鬆,迫不及待的問:“寧王那邊什麼動靜?”
幾名屬下面色凝重,說道:“寧王父子正秘密籌謀,想要找個合適的藉口救出嶺天縣令。”
許元順聽後火冒三丈,怒砸桌案。
“嶺天縣令做著我大慶的官,背地裡卻和南楚暗通款曲,何況密信在手已是鐵證如山,寧王父子竟還要為他擔保,當真是可惡至極!”許元順怒火滔天,恨不得立刻將投敵叛國的奸細給殺了。
“許大人息怒,這事畢竟牽連甚廣還需三思而行!”
茲事體大,許元順不是不懂。
而是許元順身為虎嘯軍校尉,忠君為國的思想時時刻刻記在心裡,他非常痛恨類似通敵叛國的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滿腔怒火的許元順,掃視見那把金光熠熠的金槍,炯炯有神的雙眼充滿了憤恨。
“這把御賜金槍殺的了貪官汙吏,誅得了作惡之人,卻唯獨要敗給皇室權貴!”
此話一出,所有人陷入沉默。
原本一個嶺天縣令殺也就殺了,可是寧王顧譽柘和世子顧銓吃了秤砣,鐵了心腸,執意要保全嶺天縣令,仗著他們皇室宗親的身份來壓迫許元順。
如若無視二人,就是蔑視親王。
皇室宗親定然會拿這件事情說事,到時給自己增添麻煩事小,給明德皇帝和太子,以至於許家引來不必要的風口浪尖,才是最為棘手的事情。
因此許元順認為,能鎮住寧王顧譽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