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顧驍如約而至。
湘王府的管家見顧驍到來,連忙派遣下人去通知世子顧浩,之後他就先將顧驍迎進家門。
跨入府門,顧驍明顯感覺不對勁。
正常情況來說,湘王妃張婉婉乃是湘王顧棕柏的正妻,王妃過壽,那些站在湘王黨系的官員,多多少少得攜禮登門聊表敬意。
可今日前來祝壽的人,非但沒有想象中那般絡繹不絕,反而是寥寥無幾,難不成是因為時辰還早的緣故嗎?
“參見太子殿下!”在場眾人紛紛認出顧驍的身份,恭恭敬敬跪下磕頭參拜。
顧驍負手而立,淡然說道:“都起來吧。”
“謝太子殿下。”
話音剛落,世子顧浩快步而來。
顧浩出奇的笑容滿面,恭敬行禮,喊道:“拜見太子!”
顧驍淡定嗯了聲,再無其他表態。
“請殿下先入內堂稍坐片刻。”顧浩做出請的手勢,想讓顧驍到內堂先坐著。
“不急。”顧驍從容不迫,說道:“本宮聽聞太子妃的妹妹也來祝壽,不知現在何處?”
“宰相大人應承過會到府祝賀,此刻估計蘇家妹妹仍在趕路途中吧。”顧浩眼神飄忽,強顏歡笑的說。
顧驍觀察細微,發現顧浩說到蘇濘語的時候,眼神躲閃,手足無措,一舉一動都表明他是在說謊!
順其自然,顧驍邁向內堂方向。
顧浩緊隨其後,眼神不善。
“伯母過壽,為何這般冷清?”顧驍冷不丁冒出一句。
顧浩立刻變臉,笑道:“離傍晚尚且還有幾個時辰,大多賓客皆是將近入夜的時候,才會趕到府上。”
談話間,顧驍已經落座。
湘王府的婢女,送上新沏的熱茶。
顧驍漫不經心拿過茶碗,佯裝想要喝茶的舉動,笑道:“既如此,世子就先去忙活其他吧。”
說罷,顧驍慢條斯理飲了口熱茶。
顧浩親眼看見顧驍喝了口茶,心滿意足說了聲:“招待不周,殿下請便。”
隨即,顧浩轉身離開。
當顧浩徹底離開內堂以後,顧驍果斷將含在嘴裡的熱茶吐回茶碗當中,不忿的將茶碗放回原位,並不動聲色勾了勾食指。
魑衛心領神會,稍稍靠近半分。
“去查查蘇濘語是否到府。”
“卑職遵命。”魑衛悄悄離開。
從始至終,顧驍就一直靜靜坐著。
直到湘王府張婉婉出來露面。
“太子殿下幾時到的?”張婉婉面露詫異之色。
顧驍笑道:“伯母過壽,本宮自是要趁早趕過來,不知伯母這幾日過的可好?”
好什麼好!
你們父子倆為了壓制各藩王,鬧出個什麼推恩令,搞得湘王府日日夜夜不得安生,雞飛狗跳。
尤其是那兩個妾室生的庶子,自從跟顧浩當面宣戰以後,不論幹什麼都要跟顧浩爭個高下,是越來越讓她感到憎惡了。
表面上,張婉婉仍是強顏歡笑。
“有太子殿下牽掛,自然是過的舒坦。”湘王妃張婉婉左顧右盼,不解道:“怎麼就殿下一人前來?”
顧驍笑道:“太子妃突感風寒,頭痛欲裂渾身乏力,實在無法前來祝壽,臨行前,太子妃囑咐本宮替她向伯母賠罪,想來伯母也不會斤斤計較的,對嗎?”
“那是自然!”
兩人隔著空椅坐下,暗中較勁著。
“聽說伯母有意為堂兄擇世子妃?”
明擺著,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湘王妃張婉婉笑道:“太子殿下比顧浩年長而今也已成家,可顧浩至今未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