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所屬任務全部安排妥當,大小將軍就先後退下。而陳若蕪覺得顧驍說了那麼久,難免會口乾舌燥,於是為顧驍送來熱茶,想讓他潤潤喉,放鬆一下。
只見顧驍端起熱茶,掀開碗蓋輕輕吹了吹,伴隨著幾道咕嚕咕嚕聲,顧驍就將一碗熱茶喝完了。
看的陳若蕪一臉懵逼。
那可是…她剛煮好沒多久的茶啊!
不燙嘴嗎?
陳若蕪鬼使神差去摸了一下茶碗,結果被餘熱茶碗燙的連忙縮回手,茶碗也被打翻在地,碎的一塌糊塗。
“沒事吧?”顧驍連忙檢視她的手。
親密的肌膚接觸,羞得陳若蕪耳根子都紅了。慌忙收回玉手,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事…”
顧驍責怪道:“明知茶碗燙,你還伸手去摸,咋的,嫌自己不夠累不夠苦嗎?”
陳若蕪委屈巴巴地說:“我這不是看你喝的那麼快…以為茶水不熱…這才…我下次不會再犯這低階的錯誤了…”
“唉…”顧驍嘆息一聲,無奈道:“今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陳若蕪委屈的哦了聲,轉身走了。
顧驍目送陳若蕪漸行漸遠,隨之在路擎等魑衛的護送下,也回了臨時的房間。
哪想剛走到房門口,就聽見房內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顧驍示意路擎等人不要靠近,而他則小心貼近房門,心安理得聽著悄悄話。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那狗太子真不是人!”
聽聲音和語氣,不難辨別是芍藥。
“你已經罵他是狗了。”鄭絮說道。
“本來就是。”芍藥說的理直氣壯,不滿嘟囔道:“大慶男人對縣主痴迷的神魂顛倒,聽之任之。只有那狗太子,絲毫不知道憐香惜玉,想著法的折騰您!”
鄭絮聽了這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不舒服,下意識就回了句:“那位鹽鐵使也沒少折騰你吧?”
提起趙埠鑄,芍藥臉蛋瞬間通紅。
抹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縣主…奴婢是關心您…您怎麼反倒挖苦奴婢啊?”芍藥低頭抱怨,扭扭捏捏的姿態像極了新婚的小媳婦。
鄭絮臉色一僵,質疑道:“瞧你這羞羞答答的樣子…你該不會…真的對那位動心了?”
“不可能!”芍藥毫不猶豫否決道。
“是嗎?”鄭絮眼神犀利。
芍藥點頭如搗蒜,說道:“自從身份被揭穿以後,只要一見面,他就會對奴婢言語辱罵,有時候還會動手,像這般喜怒無常的男人,奴婢怎麼可能對他動心?”
鄭絮半信半疑,說:“沒有最好。”
“那縣主…您對那狗太子…”芍藥小心翼翼注視鄭絮的眼神,猛然看見鄭絮眼神一瞪,嚇得芍藥不敢繼續說了。
鄭絮收回凌冽眼神,說道:“在大慶我們孤立無援,沒法跟外界的人取得聯絡。但現在,我們已經回到了南楚,必須想個辦法逃出魔窟!”
芍藥聞聲色變:“縣主…您要跑?”
“換做是你,你甘願被人囚禁一輩子嗎?”鄭絮憤憤不平回懟道。
哪怕鄭絮不得鄭源的寵愛,但好歹是從王府走出來的千金,是先帝欽封的清樂縣主,她有自己的自尊和傲氣。
可顧驍卻一而再再而三,將她的自尊和傲氣,狠狠踩在腳下摩擦。甚至用自己的生母當做威脅,迫使她徹底淪為洩慾的玩物!
她現在只要一閉眼,就能想起顧驍對自己說的狠話,為了將來不讓自己的孃親受到傷害,她必須得想個辦法逃離軍隊。
兩人說的悄悄話,從頭到尾全被顧驍給聽去了。
雙手握拳,臉色陰鷙。
難怪,鄭絮昨晚表現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