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無奈嘆息一聲,唸叨道:“用不著你出手的地方就讓婢女去做,不要再這天寒地凍的時候接觸冷水,你不心疼自己,本宮心裡可不好受!”
陳若蕪低頭不語,揉搓著雙手。
鄭絮放下勺子,伸手握住那對瘦小小手,語重心長地說:“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當然我也心疼你的付出。看看,這手都被摧殘成什麼樣了!”
因為常年幹活,陳若蕪的雙手本來就不好看。再加上這段時間,陳若蕪為了照顧鄭絮而跑前跑後,更加沒時間保養自己的手。
現在被鄭絮提及,心裡有些自卑。
“你如果真的不想閒著,那你就該多陪陪殿下。”鄭絮摸了摸陳若蕪的肚子,說笑道:“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想閒著怕是都難了!”
陳若蕪一聽,臉頰瞬間緋紅。
不好意思看了顧驍一眼。
顧驍欣然說道:“這話你絮姐姐說得對。”
陳若蕪經不起兩人聯合打趣,哼哼唧唧抱怨道:“你們…你們…都是壞人…我不理你們了…”
丟下一句話,陳若蕪就奪門而出。
鄭絮回頭看顧驍還站著,便出言打趣道:“我這兒的床,現在可不能讓殿下憩身。”
話中深意,就是讓顧驍趕緊去追。
顧驍心領神會,轉身去追陳若蕪。
所幸陳若蕪跑的不快,沒過多久就被顧驍追上了,只是顧驍並沒有急著拉住她,而是選擇默默跟在身後,看著陳若蕪‘忿忿不平’的踢著石子。
正當顧驍面露玩味之色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喊住顧驍:“殿下……”
聽見呼喚聲的陳若蕪,傻傻回頭。
乍然看見顧驍跟在自己身後。
至於剛剛開口說話喊住顧驍的人,乃是宋志遠。
顧驍看見陳若蕪怪異的眼神,頓時就感覺心裡一陣發虛,為免氣氛再繼續尷尬下去。顧驍果斷拉過宋志遠,強行帶著他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陳若蕪為止。
宋志遠對此一頭霧水,傻傻問道:“殿下…你這是怎麼了?”
顧驍沒好氣翻了個白眼,罵道:“你馬上就要成家了,怎麼對感情的事情還是一竅不通?跟你說話就像對牛彈琴一樣!”
“不是…我…”宋志遠委屈巴巴,面對顧驍的指責,根本毫無反駁的餘地。
“說吧,找本宮到底什麼事?”
宋志遠呆呆的哦了聲,說道:“岳母說婚姻大事不能兒戲,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的,這不末將就讓麾下計程車兵去幫忙佈置喜堂。”
“末將則去取鳳冠霞帔,哪想剛回來就聽見聶飛和田大志,躲在假山後面說什麼悄悄話。為了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末將就一路跟著他們。”
顧驍如數聽去,不解道:“然後?”
環顧左右,宋志遠鬼鬼祟祟地說:“這兩個傢伙居然聯合紫衣、青衣等兄弟,說要在末將大婚之日,將末將灌醉!”
“就這點事?”
宋志遠愁眉苦臉,支支吾吾地說:“末將跟初宜一樣不勝酒力,要是真的被他們聯起手來灌酒,只怕就沒法洞房了,到時嶽銨娘肯定又要嘲笑末將沒用。”
嶽銨娘是武將之女,她的性格豁達開朗。因為有父親岳飛做榜樣,嶽銨娘肯定希望自己夫君也是能文能武。
當然,酒量也必須要好!
最關鍵的是,顧驍聽說岳銨孃的酒量不錯。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夫君看起來人高馬大,實則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估計得嘲笑宋志遠一輩子。
“你擔心這事,會讓你在嶽銨娘面前抬不起頭?”
宋志遠點頭如搗蒜,懇求道:“勞煩殿下跟他們幾個商量一下,能不能看在兄弟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