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孫凱大汗淋漓的走進會議室後,發現座位已經基本上坐滿了。
軍委會的所有成員都參加了這一次會議,
而各個步兵師、炮兵獨立旅和他這個縱隊司令也盡數抵達會場。
空軍的各航空大隊大隊長在馮如的帶領下,佔據了靠窗的位置,
海軍部隊各艦艇中隊隊長和基地指揮官也跟在嚴夏、薩鎮冰、鄧元昌、陳策等人後面,和空軍坐在了相反的位置上。
除了正在帶領艦隊進行海上封鎖的周齊以及陸地上的第104步兵師師長未到,整個飛虎軍師級別的幹部全部參與了會議。
在軍隊代表的後面,則是後勤處、裝備處、兵工署、政治處、武裝部等單位代表,
德國顧問們也坐在角落,幾個金黃色的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很難不讓人注意。
看著濟濟一堂的中高層代表,劉瑞不由得回想起1926年冬天,第一次佈置作戰任務時的場景。
那時的飛虎軍還很稚嫩,很弱小,幾個人隨便找一間辦公室就能塞得下。
現在必須要挪到臨時改裝成會議室的禮堂才能坐下。
大家那時還年輕氣盛,為了爭奪作戰任務差點大打出手,嚴夏更是在那之後得了一個小龍蝦的綽號。
只不過現在已經基本沒什麼人喊他了,只有他那個追到江寧來的未婚妻還堅持這麼叫。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一下,相信有小道訊息靈通的人已經知道這次會議要討論些什麼了,我就長話短說。”
劉瑞拍了拍面前的話筒,確定通電可以正常使用後,便讓大家全安靜下來。會議正式開始了。
“就在昨日,軍情二處將朝廷中原決戰的情報收攏完畢,整理成戰報發給了我們。
而今天,朝廷也將電報拍到了江寧,要求我們出兵進攻齊軍後方,同時進駐兩湖地區,防範晉軍進一步南下。
具體的戰報在大家面前的檔案裡。”
楊林現在也能享受到坐在位子上聽別人講解局勢的快樂了,
想當年,他這個飛虎軍總參謀長還要拿著指揮棍在地圖上指指點點,實在是最慘的一位總參了。
這件事情還要從朝廷各路勤王大軍從不同方向而來說起。
齊王在和晉王秘密會談的時候說,自己只是喜歡打磨武藝,打熬力氣,一介武夫罷了,絕對是謙詞。
在戰爭打響後,他率領少量部隊在豫中豫北地區展開了大規模的穿插機動戰,
用眼花繚亂的佈置將河南地區的朝廷駐軍分化瓦解,再吃幹抹淨,手下的兵力瞬間上升到15萬。
好在陝甘總督洪辰嗣擊敗了晉王軍,將其趕回了黃河北岸,嚴重威脅到齊軍的側後。
荊湖軍和新編練的湘軍也陸續集中在南陽等地,將齊軍拉入到持續一個多月的塹壕戰中。
雙方在陣地上輪番衝擊爭奪,均承受了重大傷亡,但戰線連十公里都沒推進得了。
朝廷在正定河間防線上的駐軍全線出擊,開始撕裂魯北地區的薄弱防線,
若是再不能尋求戰機解決齊軍兩線作戰的窘態,那麼缺少資源的齊晉藩王軍遲早會被朝廷耗死。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陝甘總督洪辰嗣出了意外,
他在自家陣線後方帶領一小股親兵打獵來放鬆心情時,從正面撞上了滲透進來的晉王徵北軍遊騎部隊。
這些塞外漢民和草原漢子組成的遊騎兵弓馬嫻熟,不僅使用各類冷熱兵器都十分拿手,而且具備常人無法磨練出來的強悍忍受力。
他們能夠僅僅憑藉一小袋牛肉乾和幹饃,在馬背上堅持數十個小時,連睡覺都在馬身上解決。
總督親兵衛隊也有不少騎兵,但他們均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