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賢帶著剩下的兄弟且戰且退,兩挺哈奇開斯一直掩護他們,彈板都幾乎打空了。
對面的小炮手似乎被他們壓制住,沒有聽見幾乎沒什麼聲響的炮彈聲。
齊軍發現了對面火力有所削弱,步槍的聲音幾乎消失,只剩下機槍斷斷續續的開火聲,連花機關的嘶啞聲都好久沒聽見了。
“敵人已經力竭,兄弟們,衝啊,為了齊王殿下!”
頭上綁著布條的齊軍連長從土堆後面探出個頭來,向著手下呼喊著,讓他們踏入戰壕。
大部分步槍兵都喝下了覺醒劑,如同瘋魔一般,端起槍就朝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戰壕衝去,
嘴裡還不斷髮出聱牙戟口,晦澀不解的短語。
他們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僵硬,可卻能健步如飛,
短短百米的距離,他們彷彿感受不到身上的負重與負傷的影響,在十五秒內衝入了斜坡。
機槍手驚恐的發現這些人竟然不怕死,而且打不死,
以往一槍就倒計程車兵,現在連打三五槍還能往前跑,
甚至腸子都被打出來了,他們竟然踩著自己的腸子內臟往前進攻,
這還是人嗎?難道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嗎?
原本還在高喊著為兄弟報仇的機槍手看見這樣一群非人生物後直接萎了,
不由得想起老伙伕晚上說過的陰兵故事,兩腿戰戰,手中的機槍也沒了彈藥,
他摸索著身上的彈板袋,發現裡面已經空空如也,就好像每年回家省親時的米缸一樣乾淨。
眼瞅著敵人已經跑進了戰壕,他顫抖著撿起步槍,槍口還帶著一柄長長的刺刀,
努力平復呼吸,瞄準衝上來的敵人腦殼,
以最快速度轟碎半邊腦袋,強行止住他們的衝鋒,緩步向後退去。
就在他探出頭張望時,肩膀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隻手,嚇得他將步槍直接丟到九霄雲外,
轉頭才發現是連長王德賢。
“你個瓜慫,還不快點走!帶上你的機槍,我已經聯絡了團長,他會用迫擊炮支援我們!”
王德賢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哈奇開斯1922型輕機槍,將其塞到機槍手的懷裡,
端起花機關,將彈匣裡最後20發7.63毫米子彈全部潑出去,將聽見聲音後趕來的齊軍全部掃倒在地,
但也許是毛瑟手槍彈的停止作用不夠給力,這些人在吃了數發子彈後仍然在嘗試著站起來。
“尼瑪,這些是啥?一個個鬼上身了吧?吃了老子這麼多子彈不死,還在地上蛄蛹,老子就不信打不死你們!”
王德賢罵罵咧咧地換掉已經打空了的長彈匣,從胸前的皮包中抽出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匣,插入槍膛,
將滿滿50發子彈全都傾瀉在那些嚇自己一跳的不明生物身上,終於將他們變得比死人還老實了。
兩個人抱著槍械,從大空地上跑回防線,
剛滾進戰壕,從後方打來的82毫米迫擊炮彈就帶著呼嘯聲砸了下來,
才爬進戰壕的齊軍一下子傷亡慘重,可這絲毫沒有阻擋他們的進攻,
喝下覺醒劑後,每一名士兵都變成了不懼生死,只有目標的鋼鐵戰士,
只有死亡才能阻止他們前進的步伐,
如果戰友在前方倒下了,踩在他們的身上進攻是對他們最好的祭奠!
在藥物與激素的雙重刺激下,這些齊軍能承受接近百分百的傷亡,攻下第一條防線後又馬不停蹄的向第二道防線發起進攻。
不光是王德賢的防線如此,
整個神衛軍因為今天凌晨四點的進攻都集結起來,
而齊軍午夜零點的大規模炮擊剛好打在他們的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