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自如作為濟南城防最高司令,對眼下這幅糜爛的局勢也束手無策。
齊王帶著主力部隊朝著京城狂飆猛進,絲毫不管自己的死活,奉軍很輕鬆的佔據了出發陣地,在自己北邊虎視眈眈,大有一口吞下的態勢。
而在自己前方,是呂軍帶著席捲膠東的飛虎軍與裹挾而來的十萬大軍,在自己後方,一支規模不小的鐵甲車隊的存在嚴重阻礙了後勤運輸,大家都不想讓這些神出鬼沒的車隊截住。
“殿下,打下京城後一定要記得我呀!說不定我那時候還在堅守,可不能忘記給老陳我派援兵呀!”
陳自如看著最後一次通訊時標記的位置,殿下已經深入直隸腹地,沒有回頭路了。
但所有齊軍軍官都對自己這位用兵如神的殿下十分信任,就算陷入絕地又如何?殿下一定能實現目標!
給自己小小的加油打氣後,他又愁眉苦臉的盯著濟南的城防地圖,欲哭無淚,手上的兵太少了!
原先殿下還在濟南的時候他還有兩個師,現在只有兩個混成旅的兵力,後面倒是塞進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單位,勉強填上窟窿,
而膠東地區與魯南地區的潰兵又紛紛前來,可這些人想要重新變成可堪一用的部隊還要經過一系列整編和重新訓練,這些都需要時間。
但呂軍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每天都會向前推進五十公里,說不定再有一天的功夫,他陳自如就能用望遠鏡在城牆上看到他們了!
他心煩意亂的倒上一杯茶,覺得沒什麼意思,又從櫥櫃中取出一瓶啤酒,這玩意度數低一點,能喝的更久一點。
等到副官將他推醒時,刺眼的太陽從玻璃中毫無阻礙的照進來,讓他有點恍惚,感覺副官變成了兩個人。
“司令,石原顧問來看你了,他說他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司令。”
陳自如抓起桌上早已涼掉的茶水,一飲而盡,冰涼的茶水刺激著大腦,讓他終於從宿醉的美妙感受中回到糟糕的現實。
“石原顧問,不知前來有何好訊息?是殿下又攻克了重鎮嗎?”
石原莞爾面帶微笑,但身上卻還帶著跳蚤,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印象。可當他張開嘴時,他雄辯的言語又會讓人陷入進去,忽略了他其貌不揚的外表。
“陳將軍,我們並沒有收到齊王殿下的訊息,但我們也希望齊王殿下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我們此次前來還是想告訴陳將軍一聲,帝國已經下定決心要干涉夏國局勢,不能再讓人民黨這個紅色政權再取得更大的地盤了。
荒木貞夫中將的熊本師團已經從國內逐步開往山東,第45聯隊已從東營上岸,請陳將軍做好接洽準備。”
陳自如一開始聽到沒有齊王的訊息時就沒什麼興趣了,但石原後面的話又讓他的內心火熱起來。
“貴國終於準備參與到戰爭中,制止飛虎軍和人民黨了嗎?”
“那是自然。”
石原莞爾十分自信的說道,他收到了國內的同僚們發來的訊息,告知他內閣已經在山東問題上做出讓步,希望陸軍不要擴大事態,放棄在東北與朝鮮地方的異動,維持日本的國際形象。
可在他們眼中,讓步意味著妥協,只有別人朝他們妥協的份,沒有他們朝別人妥協的道理!
既然內閣在山東問題上的立場已經動搖,說明東北也不是不可能!
看來下一步就是等待東北的時機,為帝國的生命線奪取至關重要的一步了!石原莞爾如是想到。
就像江淮光明社的時政頻道中說得那樣,在英國人派出的打撈船協助下,人民黨將原本叫做江寧號的戰列艦與一眾巡洋艦打撈出水,全部送到了太平造船廠的船塢中。
在義大利海軍工程師的指導下,新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