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又一次踏上山東大地,他們騎在東洋馬上,揹著產量稀少,專門裝備給騎兵部隊的四四式步騎槍,在兩側步兵的歡呼與遠處東營居民的注視中開出城市,
腰間懸掛的三二式騎兵刀與硬皮革製成的馬鞍碰撞著,和馬蹄鐵敲擊青條石路面的聲音一起淹沒在萬歲聲中。
早川隊長雖然年輕,但自幼學習馬術與軍事課程,對於指揮騎兵作戰頗有心得。
而且自己的祖輩就追隨明治“大帝”在壬辰倒幕中以西式騎兵戰法立下大功,父輩更是先後和夏國騎兵與老毛子的哥薩克騎兵交過手,騎兵已經是家學淵源。
對於清剿游擊隊和巡邏,早川一直覺得用寶貴的騎兵來幹這些活實在是大材小用,自己應該像父親一樣,勇猛衝擊敵人的陣地,在槍林彈雨中衝鋒陷陣,以武士道的決心擊潰那些不堪一擊的夏國人。
但自己畢竟才是一員少佐,無法制訂作戰計劃,只有執行的份,只好帶著滿腹牢騷出門巡邏去了。
從東營出來後,打小就生活在富貴人家公館中的早川才感受到什麼叫做破敗,和外面的世界比起來,東營已經稱得上繁榮。
出城不到二里路就是大片大片拋荒的農田,地裡已經長滿枯黃的雜草,田間原本用來夏天看地的小屋被人拆走,只剩下一個骨架,茅草和能拿得動的木板都被當成燃料,帶給飢餓的人們一絲溫暖。
兩側的山包上沒有樹木,裸露著大片黃土與岩石,看起來就彷彿是另一個世界,最多的人造痕跡是一座座墳頭,有的還很新,土堆上插著兩束白色的紙錢,隨著冬季的北風飄蕩著。
他曾經還同情過給自己家交租子的佃戶,覺得他們每年在地裡忙活不停,卻還是養不起全家的肚子與孩子上學的學費,只能將長子送去參軍,以減少家中吃飯的嘴。
但與這裡走投無路的人比起來,日本的農民可真是在天堂一般!
他們還能嘗試著去城市裡做工,他們還能用閒暇時間用副業餬口,孩子們雖然穿不起好衣服,但總歸能坐在教室中,學著明治大帝釋出的教育敕令,實在不行還可以下南洋去謀求生路。
但這裡的人未來的命運是單線條的,只有死亡這一個終點,就像IcU的病人一樣,搶救的時間太晚了,無論再怎麼苟延殘喘,心電圖終究還是要從曲折的波浪變成一道筆直的直線。
連出身於日本上流社會的早川都感受到這裡的絕望氛圍,大部分來自於熊本附近農村地區計程車兵更是對這些破產農民的生活有著深刻的體會,
此時的日本陸軍中還沒有走到後世那般癲狂,軍部還沒有將士兵們洗腦成不會思考的戰爭機器,
年長一點計程車兵都經歷過備戰日露戰爭時期的糧價大上漲,
年輕一點計程車兵家庭很多都在歐戰結束後的米騷動與農民破產中遭了殃,
對於這種家破人亡的情景感同身受,他們可比高高在上的早川更懂農民的苦難。
一時間騎兵中沉悶不已,如果資料能量化顯示出來的話,早川大隊計程車氣值在一直緩慢的下降,
大家都在想著來到這裡有什麼意義,特別是國內的情況愈發糟糕,許多人的家書中又出現了需要買賣家產才能艱難度日的資訊,即便他們將工資全都寄回去也只是杯水車薪,
難道內閣寧可將錢投在這個殘破不堪的地方,也不願意將其投入對國民的救濟和糧價的穩定嗎?
“諸位帝國的將士,這裡就是夏國,是我們千百年來的宿敵!”早川眼看情況不對,怎麼還沒開戰自家就先弱三分?這可不行,得緊加油打氣,把士氣鼓舞起來!
“一千二百年之前,當時的大和國應半島上百濟國的邀請,前去調停半島戰事,但可惡的唐國竟然與新羅人勾結起來,在半島上偷襲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