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郭松齡的動作很快,快到差點打亂了劉瑞他們的計劃。
劉瑞預計郭松齡反叛應該會在10月到11月左右,那時的郭松齡所部兵精糧足,背靠馮煥章的中央軍,側翼還有李景林所部壓陣,自己可以突襲奉天,也可以穩打穩紮,逐步蠶食。
馮煥章還答應會抽調航空隊與炮兵助陣,但前提是等他們從南方歸建。
劉瑞的想法與馮煥章差不多,所以他把部隊調往南方,分批次潛入江西各地,藉助現在壯大的四海集團的掩護,他們攜帶著長槍短炮,各式彈藥,有的上山,有的下湖,靜靜等待著行動號令。
贛北與贛東地區還好,前者與徽商交往密切,部隊中有不少人按照族譜往上扒拉三五代,都是從這裡出來的,現在還和這裡有著親戚關係。
而後者緊挨著人民黨的福州飛地,還是能吃到一點政策福利的,特別是現在福州興辦了大量人力密集型產業。
各種各樣的輕紡工業遍地開花,只要你會織布,就來上班,不會也不要緊,一個星期包你學會。
許多贛東地區,諸如建昌府、撫州府等地,出現了大量人口流動,許多稅吏發現一整個村子的人全跑了!
但是自己是包稅的啊!他們跑了我賺什麼錢呀!
而贛南地區則條件差多了,像吉安縣,全縣超過四分之一的人都是各式各樣的匪幫,在小巷子裡,到處都是黑吃黑的場景。
跟他們一比,哥譚市真的是民風淳樸了。
到達那裡的部隊發現,自己第一件事不是去組織農會,建立支部,而是先和當地幫派比劃比劃,許多混混都吃了軍體拳之後才肯老老實實聽他們講話。
但這邊的群眾基礎也忒差了,都形成一條打劫產業鏈了!你的東西被搶了,進城報官,官就是匪,找地方住下,店家是匪,東西找回來了,還得交贖金,贖金交完了,又踏馬被搶了!
不過好在許多農民還是很淳樸的,畢竟這些部隊天天背誦三八歌出來的,幹起農活來也是一把好手,走起了農村包圍城市的路子,先將一個個村子拉攏過來。
城裡的大匪幫才不會把目光放在鄉下呢,他們正在密謀著給朱全忠來一泡大的!日子都定好了,就在秋收徵稅那一天。
但山上那些赤眉們可是遭殃了,下山搶個村裡,沒想到裡面的人手裡竟然有機槍!子彈像不要錢一樣開打,一條彈鏈都能買我們老大的項上人頭啦!
就這樣,在朱全忠和地方勢力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許多村子都變成了白皮紅心,稅款照交,但村裡的大族全部都被審了一遍,按照當地的政委李文林的說法,就是:
“反動勢力已被驅逐了,權利完全是我們的,但公開的政權機關和固定的赤衛隊都沒有,郵路是照常的,商業貿易是照常的,邊界所受到的痛苦此地完全沒有。敵軍到來尋不到目標,黨的組織和群眾的組織(農民協會)完全秘密著。在接近總暴動之前,這種形式是最好的,因為這種形式取得群眾又不致失掉群眾。”
就連劉瑞看完他的報告之後,都大呼挖到寶了!
這可是創立了紅二團與紅四團的大佬,之前不顯山不露水的,現在一回到適合他的環境,立馬就顯示出自己的才華出來。
這種形式無疑是正確的,即便有著四海商行的接濟,彈藥補給還是較為通暢的,但李文林手下也只有一個營,火炮備彈極少,根本無法支撐大規模作戰,屬於無後方作戰。
這種情況的作戰戰損與困難請參考南方三年游擊戰爭。
劉瑞原先還在頭疼怎麼和他們解釋運動游擊戰與保衛根據地,卻又不失地的概念,沒想到現在他們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方法。實在是世事難料啊!
事實上,在武裝暴動之後,按照李文林的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