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跟在梅梅身後,見她去了菜市場,找到賣蛇的商販,買了條黑色的蛇,找到了一家獸醫館,不知她與裡面的大夫說了些什麼,然後匆匆離開。 沈淮序便知道,南枝果然是在騙他。 他的目光瞬間轉暗,攢動著刺骨的危險氣息。 “喲,這不是我那做了上門女婿的哥哥嗎?” 耳邊傳來刺耳聲音。 沈雲帆剛從賭館鑽出來,迎面就看見了數月未逢的沈淮序。 他打量著他,見他比在沈家好過許多,穿的是綾羅綢緞,就連身形都健壯不少。 沈雲帆心中嫉妒,走上前去便是一頓挖苦。 “好哥哥,看來南大小姐對你挺好的,你也挺愛吃軟飯的,瞧這氣色多好呀。” “弟弟我真是羨慕你,日子過好了,也不回家看看爹孃,可憐爹孃天天想著你,盼著你,卻不想養到你這麼個白眼狼。” 沈雲帆聲音不小,周圍頓時圍了許多人。 有些跟著沈雲帆附和了起來。 “南大小姐那副尊容,我見著都害怕,沒想到這小子吃得挺香呀。” “堂堂一個男子漢,竟然做了上門女婿,真是丟死人了。” “嘖嘖,不是我說,那南大小姐又醜又潑辣,他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 這些附和的大部分是曾經議論過南枝,被她打過的。 其中還有幾個,是上次去給南婉提親的公子哥。 可哪怕他們說得在難聽,沈淮序也半點不在乎,他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卻被沈雲帆一把拉住袖子。 “哥,你還真不回去見見爹孃呀?” 自從沈淮序入贅南家,他們白白得了一千兩白銀後,沈雲帆便拿著那些錢流連在賭館和青樓。 如今都快用完了,他見沈淮序穿得這麼好,自然是要帶回去,跟爹孃一起壓榨他一番。 沈雲帆不愛衛生,已經連著一個月沒洗澡了,身上一股臭味。 在他靠過來時,那股臭味無比刺鼻,沈淮序眼裡終於有了情緒。 他看著滿腹算計的沈雲帆,唇角揚了揚:“你放開,我自會跟你回去。” 沈雲帆鬆開他,在外面,他還是收斂著一點。 沈雲帆跟在沈淮序後面一起往沈家方向走。 路上,沈雲帆就忍不住開始叫他拿錢。 “你雖不是親生的,但沒有爹孃,你早就死掉了。” “養育之恩大過天,反正我不管,南家家大業大,你得想辦法,拿點錢給我用,我也要的不多,就五百兩吧,爹孃他們,你也給他們拿五百兩……” 沈雲帆說著說著,忽然看見沈淮序停了腳步,回頭,目光如鉤般盯著他。 沈雲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看什麼、啊!” 一聲尖叫響徹暗巷。 沈雲帆被一腳踹到在地上。 沈淮序彷彿失去理智一般,拳頭瘋狂往他身上砸。 “救命,救命啊!” 沈雲帆慘叫著,很快就引來了幾個狐朋狗友。 幾人頓時圍住沈淮序,一人將沈雲帆拉了起來。 沈雲帆吐了口血,眼裡攢著火苗:“給我打死他。” 幾人頓時摩拳擦掌,朝沈淮序走來。 沈淮序拳頭緩緩收緊。 他似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那眼神裡竟然帶著點可怖的陰鬱,和勢如破竹的瘋狂。 他像是什麼都不怕了,彷彿靈魂已經被拽入地獄,就連唇角浮起的笑意都令人毛骨悚然。 然這股戾氣在下一秒瞬間變得僵滯。 “本小姐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的人?” 熟悉的聲音,好似碎冰的玉石,低緩中伴著絲清冷。 他緩緩回眸,看見那抹張揚的紅色從光明處走來,一點點踏進這淒冷的暗巷。 她站到他面前,揚起手,輕描淡寫的道:“這裡是一千兩,想要嗎?” 沈雲帆第一個紅了眼。 南枝是來替沈淮序給他賠禮道歉的嗎? 他剛想伸出手去,就見南枝嘴角噙起絲惑人的笑意:“你們幾個,揍沈雲帆一頓,這一千兩就歸你們了。” 沈雲帆頓時感覺有幾雙眼睛如狼一般盯向了他。 “你們別聽她胡說,我們可是朋友……” 幾人都是窮鬼,見錢哪有不眼開的道理。 把沈雲帆當朋友? 笑話,要不是為了騙他請他們吃飯喝酒,誰願意做他朋友。 沈雲帆話還沒說完,就被團團圍住。 南枝漠然看著:“不準把人揍死了。” 幾人便避著要害,狠狠揍了沈雲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