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雖未有人做官,但姻親故舊不少在朝為官,不止在臨縣,哪怕到府城眾人也都給幾分面子,可謂臨縣的土皇帝。
只聽相公說過這些的苗招弟想不通這樣的人怎會來此。
苗招弟蹙眉望著帶李字的車標,滿腦子都是:要不要上前套個近乎?若以後相公有需要,也好同李家聯絡走動。
回看一眼,被眼神看的渾身不舒服的小喜捏起一枚果脯吩咐:“福貴哥,咱走快些。”
“得嘞。”
馬鞭一響,帶起陣陣塵土。
被嗆到咳的苗招弟回過神才發現馬車已經遠去。
“呸。”不識貨的玩意。
她相公可是未來臨縣首富,區區一個李家,牛氣什麼。
苗招弟狠瞪一眼馬車離開方向,暗自罵上兩句,想著未來風光無限的日子,趾高氣昂走回家。
一進家門,招弟娘罵聲傳來,“個賠錢貨,瞧瞧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知道回來啊,天天就知道偷懶。”
上輩子她咋就怕了這麼個外強中乾的娘,苗招弟心內鄙視自己一番,放下柴上前哄人:“娘,您得保持開心,再罵下去,我弟啥時候才能來啊。”
“想想我爹花錢給你買的符水,咱可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想到出門被嘲笑鬧烏龍,沒生下兒子的招弟娘聽到這話瞬間將要出口的髒話嚥下,“還不趕緊幹活去。”
“娘,我瞅著胡家那老頭一早就去了珠塘,你說他家是不是有啥特殊的法子?”
“能有啥特殊的,你爹早就去瞧過。”招弟娘哼一聲,“我瞧就是搶了太多氣運,要不他家能起來,還能懷孩子。”
若非胡家,她怎會失去兒子,怎會被村裡人嘲笑,又怎會被當家的打。
說起胡家,招弟娘恨不能飲其血,啖其肉。
苗招弟認同點頭,一切都是胡家帶來的。
想著昨日來人的震撼,想著尚未生效的符水,苗招弟總覺得該乾點什麼。
聽著不帶重樣的咒罵,苗招弟快步回屋找自家爹。
“爹,你說昨兒那人是不是胡家又一次用咱村氣運才來的?”
“啥?”
自持有上輩子經驗的苗招弟將自己猜測與原本胡家該有的走向說事。
“他家那麼多年都沒有個什麼厲害的朋友,那年胡家老頭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咋不見人來,我看就是偷的咱村氣運這才在有人偷東西的時候適時出現。”
這一番沒有事實的依據的推測得到苗寶根認同。
“我就說他胡家咋能有這樣的朋友,一次次誰也偷不成,等著,我這就給宣揚出去。”
說著,快步出屋。
苗招弟無聲笑笑。
名聲壞了,我看你家還怎麼在村裡待下去。
正帶著苗大壯一行認字的元珤抬頭掃一眼隔壁升騰的黑色氣運,宛若張牙舞爪的老虎,不過一戳就破。
見主人看向隔壁,小白瞬間進入攻擊狀態。
“乖。”元珤抬手摸摸小白,繼續教著苗大壯一行。
另一面
苗寶根不遺餘力的在村子裡敗壞胡家名聲,大多數人皆被昨日嚇到,只跟著打哈哈,並不應承,唯有幾個拎不清的跟著聲討。
這點聲音微不足道。
差點磨破嘴皮的苗寶根此次並未煽動起任何事端,見衚衕前後無人,呸一聲將這些人一同罵進去。
想著最近這段日子的折騰,想著失去的兒子,苗寶根越罵越狠,激憤之下一腳踩空,摔了個狗吃屎。
懷中有什麼東西滾出,疼的苗寶根次牙咧嘴,“操,真是晦氣。”
苗寶根罵罵咧咧起身,不等看清是什麼東西硌到自己一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