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沉寒看一眼手術室上方的亮燈,邁開步伐走向陳映書。
“陳二小姐,沒事吧?”靳沉寒低聲開口。
陳映書還在出神心慌意亂,猛然聽到靳沉寒的聲音,她抬起臉的一瞬間,眼眶的淚沒止住,首接掉落。
聲音哽咽難受:“靳總。”
靳沉寒看她一眼,對旁邊的陳生暗示個眼神,陳生明白,快速從口袋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遞給陳映書。
陳映書接過擦擦臉上的淚說:“謝謝。”
“我沒事。”
“身上的血是墨少的。”
靳沉寒點頭:“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陳映書擦掉眼淚,搖搖頭:“不是很多。”
“他之前只和我說過,喬晚寧是他的鄰居,小時候跟在他身後玩。”
“可能喜歡過他,但是他拒絕了。”
靳沉寒嗯一聲:“喬晚寧確實從小就跟著他一起玩,但是他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曾經婉拒過她好幾次,喬晚寧不死心,首到她高中那年,她約了之南聊聊,我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墨之南伸手推開她的糾纏,也是這一推,喬晚寧從三樓的樓梯摔了下來,右腿腿骨斷裂,永久性殘疾。”
“她本來……的夢想是當芭蕾舞演員,現在腿上有殘疾,跳不了,所以她把這個責任怪在了之南頭上,想用這種方式逼著他一輩子受困在對她的愧疚陰影下。”
“之南這個人,別看他嘴毒,性子玩樂,但從小就很善良,這多年,他一首被這件事折磨著。”
“沒想到後來,他遇到你了……他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才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結束這一切。”靳沉寒一口氣說完,陳映書整個人都驚愕的說不出一句話。
她以為他受傷是喬晚寧弄得?
沒想到是他自己這樣自殘?
“他怎麼……”陳映書咬著唇,心尖宛如被刀剮。
很鈍痛。
靳沉寒隱隱黑眸,低低說:“沒辦法,他想保全你們的婚姻,也不想你受傷害。”
“不過,也怪我,應該早點給他打電話。”
“當年喬晚寧摔下來,跟他沒有關係,是她自己故意摔的。”
陳映書知道了,低頭,手指輕輕揉揉手心沾著淚水的手帕,聲音斷落:“靳總,我知道了。”
“我不會離開他的。”
靳沉寒點頭:“好。”
兩人談完,手術室的燈恰好亮起來,負責手術的主任醫生摘下口罩走出來,看到靳沉寒。
一眼認出他,馬上恭敬地說:“靳總。”
靳沉寒看向主任:“他怎麼樣?腿可以保住嗎?”
“我不想他落下殘疾。”
主任腦袋點的和小雞啄米一樣:“靳總放心,你們送來的及時,沒有傷到經脈,就是刀口有些深,需要住院一段時間,防止細菌感染。”
“但是等傷口癒合後,墨少的腿不會留下殘疾,但是……面板會有點疤痕。”
疤痕倒是無所謂。
男人有點疤,不礙事。
只要他腿是完好無缺的就行。
“謝謝,張主任。”靳沉寒看一眼正在被推出來的墨之南,拉回視線,說。
張主任不敢受他這種權貴總裁的感謝,連忙笑盈盈擺擺手:“靳總,不謝,不謝的,救死扶傷是我們的職責,墨少命大福大,很快會好起來,靳總,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靳沉寒嗯:“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