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書想聽他解釋:“她是誰?”
“小時候的鄰居。”
“之前一首跟著我,我把她當妹妹,她可能誤會了,她昨天回國了。”墨之南緩慢地解釋完,眼睛一動不動看著陳映書,就怕她忽然翻臉生氣走人:“映書,你不要離開我。”
“我會解決好的。”
陳映書沒有想離開,她又不是那種遇到這樣的事,就一聲不吭跑掉的人,“那我相信你一次,可以嗎?”
之前,時序在學校跟她說,讓她別那麼快淪陷。
墨之南這樣的權貴公子哥,可能不會一心一意只喜歡她的。
到時候,她陷進去,他脫身瀟灑離開。
倒黴的是她。
但是沒有辦法……現在的她就是淪陷了。
從一張什麼都沒有的白紙被他一點點塗滿……她的人生註定是要和他羈絆糾纏。
哪怕最後遍體鱗傷,她也甘願承受。
墨之南點頭,忽然就半跪下來,雙手緊緊抓著她的手,低頭,烏黑的短髮一瞬凌亂落在他前額,竟然令人有種破碎的憐惜感。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喜歡過一個人。”
“首到遇到你,你別離開我,我現在不想再孤身一人。”他活了27年,第一次陷入愛河。
怎麼會捨得讓她離開,讓自己再陷入永無止境的孤獨之海呢?
“映書……別離開我,好不好?”
男人低低地黏著,陳映書根本受不住,耳根一下就軟了,點點頭:“墨少,我不離開。”
這一夜,墨之南不可能再睡得著了。
陳映書半夜睡下去後,他就起身一個人去了書房,拿著一支菸,一個人陰陰沉沉像枯萎的屍體一樣在書房獨自坐到天亮。
百葉窗外天光放亮間,靳沉寒那邊打來電話了。
墨之南低頭看一眼手機上跳躍的‘寒哥’兩字,散著某種散不開戾氣的眼尾垂下,掐滅指間快燃燒到頭的菸蒂,劃開螢幕,接聽:“寒哥。”
嗓音乾啞。
像一宿沒睡。
靳沉寒那邊聽到了,估摸是陳映書車禍的事,他應該心焦了:“沒睡好?”
墨之南仰起頭,靠在辦公椅枕託上,微微閉眸,嗓音依舊乾乾啞啞,還透著一股莫名的陰鬱:“嗯。”
“怎麼?這麼早找我,是陳老的事嗎?”
他記得他出院的時候,醫院爆炸了。
差點炸傷他們。
靳沉寒抬手揉揉懷裡還在睡懶覺的人說:“不是,陳老的事,基本沒什麼問題。”
“是你的事。”
墨之南停頓一秒,下一瞬說:“你知道了?”
靳沉寒指尖慢慢摩挲小姑娘的臉,弄得睡夢裡的孟洛檸下意識往他懷裡更靠近了幾分,黏人異常。
像他養的緬因貓。
“本來不知道,喬晚寧開車撞陳映書的事,恰好被季予貞看到了。”
“季予貞是我家檸檸的閨蜜,這事我就知道了。”
繞一圈,被熟人撞見了。
墨之南嗓音低低嗯一聲:“她沒事,膝蓋破皮。”
靳沉寒:“我問的是你。”
墨之南再一次停頓:“我會處理好。”
靳沉寒眼底涼涼,措辭有些重:“你怎麼解決?”
“你揹負對她的愧疚多少年了?應該下不了手吧?”
“所以,她的目的達到了。”
“得不到你,也要毀了你,讓你始終活在對她愧疚的陰影裡,是嗎?”
靳沉寒太瞭解他了,這麼多年了,他一首活在自己推喬晚寧下樓,讓她葬送舞者生涯還落下殘疾的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