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平時沒事幹,喜歡在院子種些蔬菜,水果。
這夏季的葡萄藤就是他親手栽的。
這會正是葡萄長熟的季節,一串串裹著飽滿果肉的絳紫色葡萄層層疊疊吊墜在片片綠油油的樹葉間。
墨之南人高,伸手隨便摘一下就能摘下來,陳映書不夠高,墊著腳都不夠不著。
甚至女傭小玉特意給她拿了小板凳和剪刀,踩著椅子,她才能夠得著這些葡萄串。
但是對比旁邊那個伸手隨意這麼一摘,就能輕輕鬆鬆摘到的男人。
她這個踮著腳,踩在椅子上,舉著胳膊剪葡萄的樣子屬實有點滑稽了。
像小丑娃娃。
甚至,因為墨之南一聲不吭站在她身旁默默摘葡萄的雄性氣息過於濃烈,混著周圍燥熱的夏風吹到她臉上,鼻下,讓她不自覺有些眩暈的窒息感。
為了避免窒息感太強,陳映書慌忙轉過臉躲開身後那道濃烈的冷香氣息,不過,轉身時,夏日躁動的風聲裡,她的耳朵不著痕跡地紅了。
真的好奇怪,她明明討厭他的。
怎麼會……心燥耳朵紅?
陳映書其實很少有和男人一起這樣親近摘葡萄的行為。
她從小到大家境優渥,因而家教也嚴格。
初中到高中,少女期思春這種事,她從來沒有體會過,因為別的同學忙著暗戀校草學霸之類……她被家裡拉著去各種補習班學鋼琴,舞蹈等等。
根本沒時間讓她有心思早戀。
到了大學那就更不可能,家裡防著她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男孩子糟蹋,一首給她配著一個陪讀的女保鏢。
所以,大學西年,學校很多人都以為她和保鏢是拉拉。
她不喜歡男人。
喜歡女孩子……
畢業了去美國研學也是如此,總之她確實在感情上是比白紙還白紙的純情女孩。
陳映書思緒神遊間,女傭小玉看著墨之南,忍不住真心讚揚起來:“大小姐,墨少真的好帥呀!”
“像電影明星,好帥。”小玉很少這麼花痴,畢竟陳家還有陳映書大哥這個美男子,只是陳映書大哥這半年在歐洲那邊接洽業務,沒怎麼回國。
小玉對比一下自家俊美的大少爺再看看大小姐的姑爺,很公平地覺得姑爺比大少爺帥了幾分。
陳映書回神,看向小玉時,連忙說:“你……別亂說話。”
人家正主在後面摘葡萄,她這邊大聲的花痴,墨之南要笑話她們了吧?
小玉單純,她覺得沒什麼呀,她是誇姑爺的。
不是損姑爺。
不過大小姐說她了,她就不敢說話了。
捂著嘴站在一旁。
不過,墨之南又不是聾子,小玉誇他,他都聽到了,轉過臉時,視線沒有落在小玉臉上,而是盯著陳映書:“小玉,剛才說我嗎?”
小玉臉紅,尷尬:“姑爺,我……誇你。”
“我……”小玉還想說點什麼。
陳映書怕她亂說話,本能一急,丟下剪刀,彎腰來捂她的嘴,結果彎腰時重心不穩,她腳踩空,整個人失控地叫一聲,本能就要往後踩空倒下去。
墨之南見狀,漆黑的眸一緊,二話不說迅速衝到她身後,伸手把她抱住。
等抱穩,陳映書才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
漂亮的臉煞白看向抱著她的男人。
兩隻手早不知不覺間緊緊抓著他襯衫。
手指抓的緊。
差點扣到墨之南的手臂皮肉。
墨之南不覺得疼,甚至隱隱覺得有種心情愉悅感冒出來。
他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了。
怎麼會被陳映書扣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