ìng命難保,更遑論為他帶路。之前黑袍之人驟然出手,在吳、錢二人看來,那是快如鬼魅,可在沈琢玉眼中,還勉強能夠看得清楚。沈琢玉心中權衡再三,自信即便鬥不過此人,若要逃跑,應該不難,這才決定現身。
黑袍之人將沈琢玉打量了一番,心道:吳老二和錢老三稱此人兄弟,莫非此人也是關東五煞之一?心中不由輕視,隨口喝道:“你又是何人?莫不是被人點了笑穴?若是無處排解,爺爺倒是可以賞你一掌,保管藥到病除!”
沈琢玉笑罷,望了吳老二和錢老三一眼,繼而目光轉向黑袍之人,揚聲道:“錯,大錯特錯!我大笑,自然是因為見到了可笑之人,遇到了可笑之事!”
黑袍之人心頭詫異,以為他說的是這“關東五醜”,心道原來是同道中人,不由來了興趣,笑問道:“喔?你倒是說說,你見到什麼可笑之人,遇到了什麼可笑之事?說出來,也讓大家開心開心!”
錢老三亦是誤解,怒火中燒,目光兇狠,瞪向沈琢玉。吳老二卻顧不得這些,他此時百思不解:上次見這少年時,明明還在茶攤之上,他的確說過,他也要來這惡虎幫。可後來,我們騎著快馬,一路沒停,也一直jǐng惕,生怕被人跟蹤……他和我們幾乎同時到了此處,若不是尾隨我們,如何能夠做到?莫非,他也接到了黑虎令,知道如何找到此處?
卻聽沈琢玉嘻嘻笑道:“今rì,我原本躺在樹下打盹,正睡得香甜,忽然聽到有人在說笑話……我這人最愛聽笑話,於是急急忙忙地爬起來,湊近了仔細去聽……原來,那笑話是說,從前有五個人,長相奇醜無比,若是將這五人的長相合到一起,定然會醜的驚天地、泣鬼神!我一聽,真是捧腹大笑,這輩子,我都沒聽過那麼好笑的笑話……”說罷竟是真的捧腹大笑起來,周圍的武士被他感染,亦是笑成一片。黑袍之人臉露得sè,鄙夷地望了眼吳、錢二人。
錢老三臉sè一綠,臉上的肉瘤竟是微微發顫,拳頭已然攥緊,爆出咔咔之聲,吳老二卻將他悄悄攔下,正當他不解之時,卻聽沈琢玉忽然續道:“我暗想,能講出如此笑話之人,自個兒定是長得丰神俊逸,儀表不凡,於是迫不及待地循聲看去,這一看,才知道方才的笑話實在算不得什麼,那講笑話之人,明明生了個鷹鉤鼻子,卻是搭了對蛤蟆嘴唇,明明生了雙虎目鳳眼,卻配了對上吊長眉!天下的醜人,我算見多了,可長得這般出人意料的,卻真是頭一回看見!!”說到此處,他戲謔而笑,目光分明向著黑袍之人。
頓時,場間為之一靜,落針可聞。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大笑破空而出,錢老三和吳老二拍手大笑,直笑得眼淚橫流。
錢老三強自忍住,向沈琢玉豎了個拇指道:“阿玉兄弟……你講的笑話才算好笑……”說罷又忍不住,捧住肚子又笑起來。
周圍的武士,亦有不少拼命癟嘴,想笑又笑不得,當真要憋出內傷。
黑袍之人臉sè數變,最後竟是怒極反笑,森然說道:“小鬼,你可知道我是誰……你這般激怒於我,莫非是嫌活得太長?”說話之時,腳步緩緩,向沈琢玉走來。
沈琢玉亦是收起笑容,雙眼微眯,盯著黑袍之人的雙足,口中淡淡答道:“小子倒是忘記了!”說罷竟是向著黑袍之人作了個揖,“敢問前輩高姓大名?”
黑袍之人嘿嘿一笑,步伐不停,獰笑道:“司行方……”
二人距離越來越近,沈琢玉再不說話,閉息凝神,目光全在司行方的腳上。
他一旦集中jīng力,超常的靈識便徹底發揮出來,繼而可以明顯地覺察到,黑袍之人的步伐越來越沉,這是人體正在蓄力的表現。
沈琢玉以此為據,心中默默估算著黑袍之人的節奏。
就在黑袍之人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