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沈圖:“我不是已經應了你嗎?為何還要如此對我!那腎俞穴被封,豈不是要讓我入宮做那內侍?!”
“內侍?”沈圖笑道,“以田兄你的手段,如果進了內廷之中,豈不又是一個嫪毐?”
這田伯光神色甚是沮喪,道:“你這人太過狠毒!手段也是陰險非常,雖是救了我的半條命,可也讓我生不如死,說吧,怎麼才肯解了它?”
“只要你下了山去,在江湖中傳上一句話便可!”
“什麼話?”
“華山劍宗沈圖已經習得了無上劍法‘獨孤九劍’!”沈圖笑著說道,雙手半舉,似要抱住整個華山般,沉聲道,“我要讓江湖中無人不知我的名號,待我下山後,‘劍宗’二字要響徹天下門派!”
田伯光聽了沈圖的話後,呆滯的問道:“你這道人究竟要做什麼!你可知道,一本辟邪劍譜便已經能讓福威鏢局滿門滅口,你這又傳出‘獨孤九劍’的訊息,難道你想讓江湖再起波瀾不成?”
“這江湖哪日少了波瀾?”沈圖反問著,“這事情只要你做好了,我便去了你腎俞穴的內力,讓你重新變成男人,如若不然,你還是揮刀自宮,入內廷去吧。”
田伯光心中一震的惡寒,不知這人心中究竟要如何,只覺尾根處生出一股寒氣,直衝腦仁!他連忙站起身來,也不要解毒,只想要離這瘋道人遠些。
沈圖從懷中取出一粒白蠟藥丸來,丟給了田伯光,說道:“先別走,我即是說了要去你的毒,便肯定要給你去幹淨的,吃了這藥之後,你遁入寒潭之中,不消片刻時候就能起效。”
田伯光倒也不懼這是毒藥,搓開外面的蠟皮,一口吞了下去,不到三息的功夫,就已經覺察到全身生出一股暖意,由胃部一點點擴散開,如是在體內有了一顆太陽一般,照耀著自己,他頓時便跳到了寒潭中,那種感覺便更加的明顯了,田伯光也不抗拒,任由其在自身中施為,片刻之後,他就感覺體內一陣的輕鬆,似乎那些陳年的老傷也一起好了般,待著暖意去盡之後,他爬出了寒潭,只見灘中剛才他所在的那塊地方多了一灘的泥汙,雖隔了層水,卻也不難聞見其中的惡臭。
“真是神藥!”田伯光感受著自己的膝蓋,那裡是他的頑疾,又受過老傷,可如今那裡完全不似之前那般難受,靈活的很。只是他又感應自己的腎俞穴時,臉上的喜色才退了乾淨,這時他再才想起去看沈圖,可哪裡還有沈圖的影子?
嘆了口氣的田伯光只能是穿好了衣服,滿懷心事的下了華山,這一路都在琢磨沈圖這人的目的,卻也難以想透,他回身看了看玉女峰的方向,便低著頭運起了輕功,向著最近的一個集鎮飛馳了去!
第四十八章 說獨孤,終聞總綱
田伯光聽了沈圖的話之後,臉上一絲感激之情也沒有表露,只笑道:“你知那下手的人是誰?我求你救命,並非是要你醫治我,而是求你勸令狐沖隨我下山,我與他正邪兩立,他不信我,也不聽我說,可你是他朋友,又有同門之誼,你說的他定是相信,也說不定會聽上一二,只要他能下山,這下手的人自然就會救我,也就不勞你大駕了。”
沈圖道:“這令狐沖性子倔的很,除了他師傅嶽不群,那個又能勸他?”
田伯光見沈圖不肯答應,便站起身來,對著山洞內喊道:“令狐沖!趕緊出來比鬥!要不然就隨我下山!如果你不出來,我……我便殺了這沈圖!”
沈圖一愣,沒想到竟讓自己躺著中了槍,他笑道:“田伯光,你可是忘了在衡陽城外的山洞那一夜了?我雖是學了幾月的劍術,可這道術也沒落下,難道你想困在這思過崖下不去嗎?”
田伯光暗道,如果那令狐沖答應了自己下山,而自己卻因為得罪了這人尋不到下去的路,那豈不是死的冤枉?想到此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