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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油桶倒是好弄,廢品市場買一個就行,曹大屯又買了三個燒蜂窩煤的爐套,和了泥巴,鼓搗了整整一上午,一個烤地瓜的爐子總算弄成了,儘管有些賴賴巴巴,但他和母親心裡還是特別高興。最後,曹大屯又找來一塊三合板,用紅墨水寫了幾個字:濟南名吃烤地瓜。拍拍手跟母親說:“好了,萬事俱備,只欠烤了。”天陰冷陰冷,曹大屯的手指頭凍得跟胡蘿蔔一樣,把吳翠芬心疼得不得了,嘴裡一個勁兒嘟囔著你看凍的你看凍的。曹大屯說:“娘,這算啥?我在車間裡鑽到機器裡打巴,那料漿結的巴又硬又黏,我掄起鐵錘,一氣能掄兩個小時。我現在身子骨結實著呢。”母親當然知道他那尿炕的毛病,雖然不說,但一直掛念著。曹大屯心裡清楚,所以才這樣說。不過他這麼一說,吳翠芬更是心疼,禁不住抹起眼淚。
下午臨上班前,吳翠芬要給兒子準備晚飯帶上,讓曹大屯拒絕了。曹大屯說:“娘,你是不知道,我們廠裡那食堂裡,光菜就幾十種,吃麼有麼,五分鐘就把菜買來了,你就別忙活了。”吳翠芬說:“俺看別人上班咋都帶著個飯盒呢?”曹大屯說:“那是習慣,娘,我沒那種習慣。”吳翠芬只好眼巴巴瞅著兒子離開家。 。。
我是兇手 3(2)
曹大屯後來想到,母親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似乎有一種預感。如果他聽了母親的話,把飯帶去,事情可能就避免了。
但是,世界上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都是沒有如果的。
車間裡正在搞“大幹一百天,爭取春節前開車正常化”活動,曹大屯一聽這轟隆轟隆的機器聲,心裡就有點兒膩歪。他最喜歡的是一進車間,到處靜悄悄的,那他會暗自高興。他的這種心理正好跟老袁相反,老袁是機器跑得越歡他心裡越高興,所以今天老袁就很高興,接過班來,來到機器前,東調調西瞧瞧。他讓曹大屯把進料口的閥門開大,然後他把轉速又相應地調快。忙活半個多小時,兩人才走進班房。老袁心情很好,說:“大屯,我今天有種預感,咱能創個生產紀錄,不信你瞧。”曹大屯知道老袁是怎麼想的了,老袁是想在四個班組當中弄個先進什麼的,在全車間裡表現一番。他只能表示贊同,說:“好啊師傅,你先歇會兒,我去打壺水。”曹大屯知道老袁離不開水,打水是他接過班來首先要做的事情。
曹大屯打來一壺水。老袁泡上滿滿一大缸子濃茶,說:“對了大屯,一會兒你打飯少買點菜,老胡炸的帶魚,讓我給你帶來了不少。”
“師母總是想著我。”
“她這個人啊,外面冷心裡熱,跟我誇你好幾次了,說你幫了她好多忙。嗨,你是不知道,婷婷和她那個物件,兩個人綁到一塊兒,趕上你十分之一也行,你說我們弄這麼個店面容易嗎?根本忙活不過來,人家兩個人好了,別說窩邊,問都不問一句。”
“聽說婷婷她物件,不是挺厲害的一個人嗎?”曹大屯故意這麼問。
“一個小混混,一個在社會上瞎混的人,我見得多了。可我就不明白,婷婷為啥就看上這麼一個人,我和你師母拆了他們兩年,拆不開,沒辦法,一個人一個命,隨她去吧。”
“那,他們的事,你們同意了?”
“不同意有啥辦法?過段時間,不行打發他們結婚算了。”老袁嘆了口氣。老袁這是第一次跟曹大屯說關於袁婷婷婚姻的問題。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老袁這麼一說,曹大屯的心立刻變得跟這外面的天氣一樣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