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蕭大總管這是要去哪兒?”
蕭義笑著對著周圍的人群拱一拱手,道:“大家讓一讓!讓一讓!小的奉侯爺之命,去給穆侯府的穆三小姐送些銀子花用。——還請讓一讓啊!銀車太重了,撞一下我們可不管的。”
說話間。那些牛拉的銀車慢慢走了過來,在地上壓下深深的車輪印子,看得外面的人群瞠目結舌,紛紛問道:“蕭大管事。您不是說笑吧?您看這車輪印,這麼深,還有十輛車這麼多,到底得有多少銀子啊?”
蕭義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不多不多,十萬兩而已。”說著,翻身上了馬,那些親兵也都扶著刀,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群。
十萬兩!
柱國侯居然出手就是十萬兩!
還是送給穆侯府的穆三小姐花用!
送的耶!
在場的人都看直了眼睛。
她們不是沒有見過銀子的人,但是一出手送人就是十萬兩……嘖嘖。這樣的大手筆。人家要說柱國侯跟穆三小姐沒有貓膩。真是打死也不信啊……
很多人就想起來這幾天,有人悄悄說,穆三小姐跟柱國侯關係匪淺。這柱國侯夫人早就失寵了,所以有些人已經先走一步,去穆侯府那邊轉悠去了。
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人收到風聲了,知道柱國侯和他夫人之間確實是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大大咧咧從自己府裡直接抬出十萬銀子,送到穆侯府去?
一些人不知不覺跟在那十輛銀車之後,往穆侯府行去。
一路上蕭義再沒有說過話。
但是跟來的人一傳十、十傳百,他們人還沒到穆侯府,就已經傳成穆三小姐很快就要進蕭家大門了。——一個寵妾的名頭是穩當當跑不了的。
蕭義聽著這些人的閒話。眉頭越皺越緊,有心想為自家夫人分辯幾句,想起杜恆霜嚴厲禁止他的話,他又不敢說別的,只好裝聾作啞地一路來到穆侯府。
十輛銀車停到穆侯府前,蕭義親自上前叩響了穆侯府的大門。
一箇中年門子開啟角門問道:“有事嗎?”說著上上下下把蕭義打量一番。
蕭義微微頷首,道:“我是柱國侯府的大管事,奉我們侯爺之命,來給穆三小姐送些銀子花用。”說著回頭道:“把布搭子掀開!”
跟車的隨從忙將銀車上搭著的蓋布揭了下來。
春日的陽光下,雪白的銀子發出耀眼的銀光,頓時晃瞎了眾人的眼睛。
真的是銀子啊!
那門子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門前一溜兒十輛大車,還有車上亮閃閃的銀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家的眼睛,拼命拿手揉了揉,又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忙諂笑著對蕭義彎腰道:“這位大爺您稍等,我去叫我們家三小姐出來。”
“不用了!我去看看!”穆侯大公子已經得了信,飛一樣從內院跑過來,將那門子擠到一旁,從角門出去了。
“這就是你們侯爺讓你送來的銀子?”穆侯大公子故作驚訝地道,演得十分到位傳神。
蕭義橫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再次道:“奉我們侯爺之命,給穆三小姐送些銀子花用。”
穆侯大公子看著那銀光閃閃的銀車,哈哈大笑道:“回去跟你們侯爺說,感謝他在千里之外,還記得給我三妹送銀子花用。”又故意問道:“一共多少兩?”
蕭義拿出一張簽押單,道:“十萬兩送到,請穆世子為您三妹查收。”
穆侯大公子笑盈盈地接過單子,正要按手印,就聽見穆夜來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慢著!”
穆侯大公子手一抖,回頭一看,見穆夜來氣喘吁吁地出來了,就皺了眉頭道:“你出來做什麼?還不回去?”
穆夜來在內院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