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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三里遠的地方有一片樹林,林中有一塊小草地,劉永誠記得童年時他上山放牛累了的時候常與村裡的夥伴們在這塊草地上躺著休息,無論太陽多麼烈,光線都無法射透參天的樹木,小草地便成了他們的天然樂園,他們曾在那裡嬉笑打鬧,留下過歡聲笑語。
但是晚上沒有人敢來這裡,聽大人們說山腳下的水塘裡淹死了好幾個揹著大人偷偷在水裡洗澡的小朋友,因而山裡時不時會響起有令人不寒而慄的怪叫聲。
此時已經到了午夜時分,傷痛欲絕的劉永誠鑽進樹林,來到了這塊久違的草地上,他傻笑了一下,衝自己低喃道:“我現在連人都不想做了,哪裡還怕什麼妖魔鬼怪?我還指望閻王爺早些派鬼差來將我的魂魄收去,一了百了。”
他仰躺在草地上,望著滿天的繁星,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渺小,他又想起來多來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左思右想,仍然沒有找到答案……
他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走上國道後,他來到一家小餐館吃了一碗肉絲粉。付完錢走上國道,頓時覺得茫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去哪裡?
是南下呢?還是北上T市?常聽別人說南方的錢好掙,但是得有一門技術,或者文憑高,他想想自己,雖然說是從公安大學畢業的,但所學的都是公安業務方面的知識,他走到外面能混出什麼名堂出來呢?除了做保安,怕是沒有別的好門路了。
哎,還是當警察好啊!想到這裡他突然回想起了的哥對他透露的資訊“T市鑽石分公司與日本人有黑色交易”,以他的職業道德,他絕不會讓這麼重要的情報資訊從指尖滑過,於是他決定先回T市再作下一步打算。
當他坐上了回T市的公共汽車,望著窗外一現即逝的景物,他心中豁然開朗,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在刑警大隊上班,每天得按作時間上下班,早上八點簽到,十二點下班,下午兩點半簽到,五點半下班,遲到一次扣五十元工資,晚上還常常加班,周未還得值班,從參加工作開始他整個人的神經就沒有松馳過。現在他可以自行打發時間了,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多好。
兄弟們各有各的事,今天是周未,葉夢不上班,他決定上T市師範大學找她。邊想邊撥通了她的手機,沒想到那條懶蟲還在做睡美人。
接通電話,她便含含糊糊地嬌嗔道:“誰呀?嗯……真……真煩人,還讓……讓不讓人睡?”她翻了一個身,電話裡頭就沒有響動了。
劉永誠結束通話電話又重新打了過去,她一接通電話,劉永誠便大聲吼道:“我是劉永誠,睡死呀,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
車裡的乘客們向他投過目光來,有人罵道:“神經病!”
現在的劉永誠可不是以前的劉永誠了,他捂住手機,怒道:“哪個罵我?不是孬種就站出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車裡的乘客們大概認為這小子小可能真是有些神經不太正常,所以紛紛轉過頭去,沒有人搭理他。
葉夢一聽是劉永誠打過來的,馬上從床上彈起來了,笑道:“原來是你小子,現在在哪裡?”
“被家人趕出了門,我正回T市的車上。”由於車裡的噪聲比較大,因為劉永誠不得不扯著嗓門嚷,這下車裡的乘客們又幾個人投過目光來,好像是用眼睛說道:“壞胚子,活該!”但是這一回沒有一個再敢用嘴說他的不是了。
葉夢說道:“沒地方去了吧?”
劉永誠傻笑道:“正是正是!對了,我那幫兄弟們都沒有空,我上你那兒坐坐,好嗎?”
葉夢可不是省油的燈,那天打麻將他使她難堪,這回她還趁火打劫,於是有模有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