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回頭瞅了吳斜一眼,發現他還在研究那些資料。 想了想對黑眼鏡說道:“反正也沒事幹,不如看看這籠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黑眼鏡除了跟吳墨談錢的問題之外,其他事情幾乎是一拍即合。 兩人蹲在地上,開始研究這鐵籠子的用處。 籠子被焊的十分密實,橫豎鐵條將裡面空間封得嚴嚴實實的。 上面掛著一把鎖頭,由於年代久遠,鎖芯已經鏽死。 如果說普通人面對這種情況,或許只能拿鋸條將鎖鋸掉。 但是對黑眼鏡和吳墨這兩個傢伙來說,開啟這種東西簡直是易如反掌。 吳墨隨手從後屁股兜裡抽出一根團成團的小鐵絲。 他將鐵絲拉直,遞給黑眼鏡,壞笑道:“來吧,哥,別客氣了,這種撬門壓鎖的活,不是你最擅長的嘛。” “唉,瞎子這勞碌命。”黑眼鏡接過鐵絲,哀怨地看了吳墨一眼。 嘴裡嘟嘟囔囔道:“老吳家這錢是真難掙啊,一份錢居然要幹這麼多,瞎子這回可是虧大發了。” “哪那麼多廢話。”吳墨一巴掌拍在黑眼鏡肩膀上,冷笑道:“跟我比摳?就算是你活上個千年,你也得管我叫師傅。” “行行,小師傅,你最厲害。”黑眼鏡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著鐵絲蹲在地上開始鼓搗這把破鎖。 兩人的動靜被張麒麟和吳斜察覺。 不過吳斜現在沒有心情關注這邊,他全部心思都放在手頭這些資料上。 而張麒麟就像是他忠實的護衛者,始終站在吳斜旁邊。 黑眼鏡手藝很不錯,沒幾下只聽“咔噠”一聲,鎖被開啟了。 “怎麼樣,哥哥這手藝不是蓋的吧?”黑眼鏡將鎖拿下來,直起身子衝吳墨得意地笑了起來。 每次看見他這得意地神色,吳墨要是不刺他幾句,就像是幾個月不洗澡一樣,渾身都癢癢。 他對著黑眼鏡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帥氣,不愧是我鏡哥,不過我覺得你要是跟胖哥兩人組團一起去疏通下水道和給人家開鎖,應該也能掙不少錢吧。” 說完不再理會鬱悶的黑眼鏡,將他扒了到一邊,蹲下開始觀察這鐵籠子的情況。 “每次都是用完人家就扔。”黑眼鏡癟癟嘴蹲在吳墨身後。 他刻意將聲音壓得極低,又抽搐兩下,裝成哭腔唱道:“奴的命怎麼這麼苦哇…” “你要再逼逼,信不信我把你扔在籠子裡?”吳墨回頭怒瞪黑眼鏡。 這下黑眼鏡不敢再鬧,他知道要真惹毛了吳墨,這小混蛋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暴揍自己一頓。 沒有黑眼鏡的搗亂,吳墨將身子探進籠子裡,仔細查詢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眼瞅著吳墨將整個身體都探進籠子裡,黑眼鏡又開始起了壞心。 他偷偷站起來,後退一步,抬腿一腳踢向吳墨後屁股。 猝不及防下,吳墨直接被踹進了籠子裡。 “咳咳,我靠,咳,死瞎子,老子一會弄死你。” 籠子裡全都是灰,吳墨手扶住地面撐住身體。 結果灰塵全都揚起來,嗆得他咳嗽個不停。 黑眼鏡笑的很得意。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瓶涼啤酒一樣,整個人從裡到外都很舒暢。 吳墨剛準備要倒退出來,找黑眼鏡算賬,手電筒無意之間卻照向籠子最裡面的角落。 “咦,這是什麼東西?”好奇心驅使吳墨伸手將東西拿過來,他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張照片。 照片上有四個人,穿著老式的工作服。 但卻看不出這幾人都是誰,因為這並不是一張完整的照片。 或許是老鼠餓急眼了,逮到什麼吃什麼。 照片里人物肩膀以上位置,全都被老鼠啃的參差不齊。 吳墨將照片翻到背面。 殘破的照片上,只有兩個字能辨認出來,那就是“介,佳”。 “真生氣了,怎麼還蹲裡頭不出來了?” 黑眼鏡生怕吳墨出來踹他,特意躲在了後邊。 可等了一會兒吳墨卻沒有動靜,依然還在籠子裡。 要知道人壓抑時間越久,爆發出來的能量越大。 想到連續幾次被吳墨抓著衣領子訛錢,黑眼鏡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他蹲在籠子口,小心翼翼地問道:“別生氣了,要不你出來揍我一頓?” “別廢話,我在這裡發現一張照片。”吳墨回手將照片遞給黑眼鏡,“你把照片給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