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將一整袋牛肉吃個精光。 吳墨舔了舔手指,頗有些感慨,“二叔,早知道您這麼能吃,我再帶瓶酒和瓜子,咱爺倆好好喝一頓。” 吳二白一巴掌拍在吳墨腦袋上,沒好氣地說道:“你當這是茶話會呢?” “也差不多嘛。”吳墨嬉皮笑臉道:“主要不也是為了跟祖宗溝通。” “臭小子,一肚子歪理邪說。”吳二白笑著搖搖頭。 這一宿叔侄二人不斷聊著閒話,天南海北,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吳二白骨子裡也是那種桀驁不馴的人,只不過這幾年當家主必須以身作則。 此刻被吳墨一刺激,也不再擺長輩的譜。 不像之前一樣,總是對著吳墨冷眼怒喝。 反而盤腿大坐,給吳墨講述他年輕時走南闖北的經歷。 雖說這些故事在吳墨小時候,他穿插著講述了一些。 但現在講給成年時的吳墨聽,別有一番滋味。 吳墨盤著腿,雙手拄著下巴,認真聽著吳二白講話。 他時不時配合性的鼓下掌,驚呼道:“哇塞,二叔你太厲害了。” 親侄子的崇拜目光,讓吳二白略有些得意,講起故事來越發用力。 兩人就在祠堂裡,當著吳家幾位老爺子的面,開啟了吹牛逼技能。 吳老太太這一宿睡得也不踏實。 既生氣兒子不靠譜,又擔憂他歲數大,不知道這一宿能不能熬得住? 天剛矇矇亮,老太太便起床,拄著柺杖往祠堂方向走去。 剛走進小院子,就聽祠堂裡傳來一聲大吼,“二叔,那王八蛋在哪兒?當時你怎麼沒弄死他?” 自從建好祠堂後,就沒聽過這裡傳來這麼大的聲音。 這熟悉的聲音,老太太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自家小孫子。 只不過她有些好奇,不知道小孫子為什麼在這裡,又在喊些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她便明白過來。 肯定是小孫子擔憂吳二白的身體,所以大半夜趕了過來。 想到這裡老太太停下腳步,嘴角掛起了笑容。 對於這種叔慈子孝的場景,感到欣慰。 這次的事情,隨著吳墨甦醒彷彿像是煙消雲散,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 吳二白秘密將當年老夥計找了回來。 讓他帶幾個小夥計重新返回苗疆,去探查當初那老頭的情況。 不僅如此,吳二白還以別的藉口到處尋找古籍藥方。 他想要知道,以前有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如果有,又是如何解決的? 這些事情吳二白做的十分小心,生怕被人發現吳墨身上異常。 至於吳墨昏迷不醒的原因。 知道內情的統一口徑,就說是被吳二白揍的。 這兩天黑眼鏡很鬱悶,每次看見手腕上的表,他就覺得心裡發堵。 活了這麼多年,經歷過無數次生生死死。 但是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讓他心塞。 他覺得要是不說明白,容易心梗。 因此除了第一天黑眼鏡不想看見吳墨外。 第二天幾乎是圍著吳墨團團轉,就是想找機會說個清楚明白。 他黑爺就沒這麼吃虧過,怎麼可能做好事不留名? 自從出現這事,吳墨就像是大熊貓一樣,被重點保護起來。 全家老少看他像是看瓷娃娃,讓他有種甜蜜的負擔。 涼亭裡,吳墨正躺在搖椅上聽歌休息,一抬頭看見黑眼鏡走了過來。 “我說哥,你還有完沒完?” 吳墨坐直身體,嘆口氣,“不就是一塊手錶嗎?你至於追著屁股感謝我?我這好不容易躲開你休息一下,你怎麼又過來了?” 吳墨簡直要被黑眼鏡煩死了。 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不論自己幹什麼,黑眼鏡就往自己身邊一站。 他也不說話,就委委屈屈地看著自己。 就連自己去廁所也不例外,忍無可忍之下,將黑眼鏡踹出去。 可這傢伙也不知道犯的哪門子邪勁,就這樣也不離開。 反而就在廁所門口一蹲,跟守門的石獅子一樣。 “你看你,怎麼又這樣……” 吳墨真是要被黑眼鏡打敗了。 他一臉不解的看著黑眼鏡,“哥,你到底矯情個什麼勁呢?” “我想說的是......” 黑眼鏡算是發現了,吳墨這傢伙就是腦子有泡。 話要是不明說,以他那詭異思路,指不定想到什麼地方。 他狠狠心剛要開口,沒想到老天壓根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