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吳墨的名字,吳斜也開始想念自家老弟。 他起身和黑眼鏡兩個人圍攏過來,湊到解語花身旁。 “小花,巴乃那邊還沒有訊息嗎?” 吳斜被黑眼鏡訓練了一早上,又餓又累,臉都發苦。 他坐在解語花旁邊椅子上。 一邊揉著腿一邊抱怨道:“唉,早知如此,我還不如跟著去巴乃呢。” 話音剛落,黑眼鏡手裡小木棍已經敲在吳斜後腦勺上。 吳斜捂著後腦勺,狠狠地瞪了黑眼鏡一眼。 多餘的話卻沒說。 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用,只會給這死瞎子更多揍自己的理由。 面對吳斜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黑眼映象訓斥兒子一樣,開始教訓吳斜。 “就你這兩下子還去巴乃,怎麼著給人填湖嗎?” “學習態度一點也不端正,讓你蹲半個小時總是偷奸耍滑,再這樣師傅可要使大招了…” “死瞎子,你能閉會兒嘴嗎?”解語花最先受不了了。 黑眼鏡在他耳邊嘮嘮叨叨,簡直像一堆蒼蠅在周圍轉悠不停。 本就擔心巴乃那邊,被他這麼一吵,更是心煩氣躁。 “是啊,現在說正事呢,你不要搗亂。” 吳斜也伺機回懟一句。 “嘿,行啊。”黑眼鏡一臉壞笑,“還有力氣說話?看來還是訓練量小了。” 解語花翻了個白眼。 他知道要是再不說點別的,這死瞎子肯定會沒完沒了。 “按時間上來算,現在密碼已經傳到巴乃那邊,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 解語花有些擔憂,輕嘆口氣,“霍老太太那支隊伍魚龍混雜,希望小墨他們幾個不要出什麼事情。” 吳斜抬頭看向解語花,眨巴眼睛想半天,一臉不解道:“小花,你為什麼總是擔憂小墨?”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身手能力都很不錯,我覺得與其擔憂他,還不如擔憂別人。” “是啊,花爺,你有些多慮了吧。” 黑眼鏡斜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 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悠哉道:“就那些歪瓜裂棗,捆在一塊都不是我家寶貝的對手。” 出於對吳墨的瞭解,黑眼鏡說這話時底氣很足。 “廢話,我當然知道小墨個人能力很強,”解語花沒好氣地瞪了黑眼鏡一眼,“但那又如何?俗話說好虎架不住群狼。” “還有,你能不能要點臉?什麼時候我弟弟成了你的寶貝,我怎麼不知道他改姓?” 解語花罵了黑眼鏡一句,接著解釋道:“那個臭小子,性格有些衝動。” “而那支隊伍裡很多都是成名多年的狠角色,一個個老謀深算,背景複雜。” 說到這裡,解語花無奈地搖搖頭,“吳斜,我不知道吳二叔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只知道如果小墨真要繼承吳家,就憑他現在衝動的性格,肯定是遠遠不夠。” “小花,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多?” 吳斜感到有些好笑。 現在解語花跟自家二叔三叔擔憂小墨時狀態一模一樣。 知道的,他們是同輩人,也就比吳墨大一歲。 不知道的,還以為解語花是長輩,只不過長得年輕罷了。 解語花斜撇了吳斜一眼,內心有種無力感。 吳家僅有兩個繼承人,大的這個沒心沒肺,小的那個惹禍不停。 解語花感覺自己肩膀上的責任又變沉了。 想到這裡,他轉頭對旁邊黑眼鏡說道:“死瞎子,一寸光陰一寸金,吳斜都在這坐半天了,你這當師傅的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吳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自家發小說的是人話? 自己從早上三點練到現在,連口水和飯都沒吃。 屁股剛坐到椅子上。 滿打滿算不到五分鐘,他居然能忍心說出這麼狠的話? “嗯,花爺說得對。”黑眼鏡點點頭。 他將手中菸頭扔到地上,用腳碾了幾下,裝模作樣地說道:“剛才我想了一下,訓練方案得改。” “既然徒弟抱怨訓練量低,那我這當師傅的怎麼著也得滿足他的心願。” 黑眼鏡一本正經地滿嘴胡說,聽的吳斜心裡升起一股不好預感。 說完他右手一薅吳斜後脖領子,愣是把人給拽起來了。 吳斜被黑眼鏡拽著,踉踉蹌蹌往外走。 剛走出院落門口。 黑眼鏡掃視一圈,抬腳踹到吳斜後屁股上,喝罵道:“還愣著幹什麼?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