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之後,吳墨就像是電量滿格的手機,瞬間精神狀態飽滿起來。 “舒坦。” 他伸個懶腰,活動活動肩膀。 最後斜了眼旁邊還哎呦不停的黑眼鏡,嗤笑道:“別裝了,弄得跟雞飛蛋打了似的。” “得虧老張不在屋裡,否則一對比,你南瞎還要不要臉?” “嘶,臭小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黑眼鏡倒吸口冷氣,邊揉邊苦笑道:“你鏡哥我這麼多年沒讓它受過委屈,今天可栽你手裡了。” 最近只要有人做這個動作,吳墨腦海裡不自禁就會浮想出猥瑣男。 剎那間,他戰鬥力爆表。 “沒委屈?”吳墨右手重重地拍在黑眼鏡肩膀上,冷哼道:“常年跟你喝湯,沒吃一塊肉,這還不叫委屈?” 黑眼鏡一臉黑線。 就知道這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可這話也太缺德了吧。 完全秒殺男性自尊心。 黑眼鏡有心想要在吳墨面前證明一下自己,可話到嘴邊又強行嚥下。 “放心吧,不會有後遺症的。” 吳墨說著已經向門外走去,又冷冷地丟下一句,“要是真有,兄弟我親自動手幫你解決掉煩惱。” 走出門外,天已經黑下來。 遠處寨子裡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烤肉香味撲面而來。 夥計們聚在一起,開始談天喝酒打屁。 完成任務,夥計們可不管你上層有什麼勾心鬥角。 他們只知道現在是放鬆享受的時候。 樓下院子,王胖子和雲彩兩人坐在那裡有說有笑。 吳斜和張麒麟靠在角落,似乎在聊著什麼。 當然是吳斜說,張麒麟聽。 解連環,潘子和啞姐幾人坐在右邊,面前有酒有菜邊喝邊談。 眼前這一幕,讓吳墨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美好的感覺,總是片刻就會破滅。 吳墨只覺得肩膀一沉,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寶貝,你傷害了我,還要一走了之?” 黑眼鏡天賦真不錯,不愧是當年八旗貴族少爺。 就這麼一句話,哀怨中帶著絲絲委屈。 一個詞兒八個調,勾的人心都癢癢。 毫不誇張的說,與當年秦淮河兩岸那些花魁聲音相比毫不遜色。 這動靜要在解語花面前說,倒是能得到他一句好。 可黑眼鏡腦子不好使。 愣是在吳墨面前用這種腔調,聽的他渾身直發毛。 他剛準備要好好收拾收拾黑眼鏡,就聽解連環喊道:“臭小子,趕緊下來吃點東西。” “來了,三叔。”吳墨瞪了黑眼鏡一眼。 手一摁欄杆,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 動作十分瀟灑,後果很喜人。 眾目睽睽之下,他被解連環揪著耳朵一通臭罵。 “小癟犢子,沒有樓梯嗎?不會好好走路下來…” “你都多大人了,整天蹦蹦噠噠的沒個正形…” 許是在吳墨身上,解連環終於體會到做叔叔的優越感。 他是逮到吳墨的錯處,就是一通訓。 也難怪解連環會這個樣子。 吳斜從小到大乖巧懂事,也就是這兩年才叛逆起來。 而且解連環因為自身原因,需要瞞著吳斜。 很多時候做事躲躲藏藏。 那種長輩架勢,面對吳斜疑惑的眼神總是施展不出來。 “三叔,你輕點,我可是你親侄子。”吳墨疼得呲牙咧嘴。 一時間對黑眼鏡,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哼,不給你個教訓,下次指不定又幹什麼危險事情。” 解連環心情舒暢,鬆開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要不是想在啞姐面前,給解連環留點面子。 就憑解連環剛才的動作,吳墨就能把他氣跳腳。 他衝著啞姐和潘子打個招呼,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 眼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大魚大肉,香味撲鼻。 給吳墨饞的口水都流了下來。 天天喝粥,吳墨早就受不了了。 他想都不想幹脆上手,奔著其中一個豬爪伸了過去。 手還沒觸碰到豬爪,豬爪就已經不翼而飛。 吳墨的眼神粘在豬爪上,順著豬爪又移到解連環身上。 “臭小子想什麼呢?大夫交代過你三個月不能吃大魚大肉。” 解連環衝旁邊夥計一招手,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被端了上來。 粥被推到吳墨面前,殘忍的話從解連環嘴裡吐出,“我特意讓人給你煮的粥,你就吃這個就行了。” 這他孃的哪是吃飯? 這是酷刑啊。 自己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