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這,這癟犢子。” 解連環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 他狠狠地閉了閉眼睛,頭頂九龍冕轉身邁著小碎步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心裡默唸,“侄子,親的,從小看到大的,打死了就沒了。” 連續唸了好幾遍,才把心中火氣壓下去。 但是他也不想再看見吳墨,生怕自己忍不住再給他打回床上。 王胖子和吳斜幾人,手裡捧著東西一個個愣在原地。 是他們沒睡醒,還是世界末日了? 鐵公雞居然主動拔毛了? 也就是吳墨不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還誤以為幾人太過激動。 他單手背後,另一隻手擺了擺,故作大方道:“這些都是小東西,拿著玩兒吧,還有什麼喜歡的跟弟弟說,弟弟滿足你們的要求。” 這一次,他是心甘情願的把東西分給弟兄們。 只有兄弟們開心,他才更開心。 孤單單一個人逃生的時候。 吳墨就靠回憶哥幾個聚在一起的歡快時光熬過來的。 他本來就是個開朗的性格,想跟人聊天,想跟人說話。 這幾天的生活,幾乎要憋死他。 沒人說話,他想要跟系統聊幾句。 結果系統根本懶得搭理他,連個屁都不帶放的。 一個人長時間處在黑暗環境時,總會胡思亂想。 他將自己穿越以來的事情,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幾遍。 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住這哥幾位。 當初來的時候太窮了,以至於看見什麼好東西都想劃了到自己兜裡。 那摳搜的土鱉樣,現在想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簡直太丟人了。 而且他還仗著自己有系統。 知道部分劇情,時不時保持著一種優越感。 套用一句話來說,就是有點能耐開始臭得瑟。 想到這裡,吳墨臉上表情變得有些黯淡。 他嘆了口氣,轉身面對吳斜。 一把抓住他的手,語氣誠懇道:“哥,對不起,弟弟有時候不懂事兒,讓你受委屈了。” 隨後他又站到解語花面前,握住他的雙手,“哥,兄弟總是胡鬧,給你添麻煩了。” 他順序往下走,又來到王胖子跟前,“胖哥,咱哥倆投脾氣,上次我把襪子塞你嘴裡,實屬是為了救人,你一定要原諒兄弟我…” “還有你,鏡哥。” 吳墨最後攬住黑眼鏡的脖子,嘆息道:“兄弟我最對不住的就是你。” “在你煙裡抹芥末,在你喝的水裡放鹹鹽,還有隔壁單身老太太洗澡間的玻璃是我打的,紙條上留你的名…” 吳墨越說越覺得自己混蛋透頂,有些不忍直視兄弟們的表情。 “兄弟我是真錯了,我現在就回去反省吧。” 說完他不理會眾人像見了鬼似的表情。 拍了拍黑眼鏡的肩膀,垂頭喪氣的往帳篷走去。 吳墨一正常,其他人都不正常了。 王胖子首當其衝,自詡為知道真相的他,嚇得臉都白了。 把那些夜明珠往懷裡一塞,追著吳墨跑了過去,“等等小墨,你可別嚇哥哥,有什麼想不開的你跟哥說。” 其他幾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吳墨這架勢,怎麼越看越像交代後事? 許是四姑娘山一行,黑眼鏡和解語花兩人培養出些許默契。 兩人比劃個手勢。 黑眼鏡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把扛起吳墨就往帳篷裡跑。 解語花扭頭就去找醫生。 王胖子和吳斜也不含糊,緊跟在後面。 然而還沒等解語花走上三五步。 就看見張麒麟拎著醫生後脖領子,已然站在了不遠處。 這個時候什麼都不用講究,吳墨的病情最重要。 幾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大夫。 要求他務必好好檢查,吳墨腦部是否受過重創? 兄弟們的熱情,吳墨是真正感受到的。 可問題是他沒病啊。 可是不論他如何解釋,這些人就是不接受。 甚至打算,連夜將吳墨送到京都醫院接受治療。 最後給吳墨氣的。 用僅存力量,一腳一個將這些人全都踢出了帳篷。 就連解語花也沒能倖免,後屁股捱了重重一腳。 不過這樣的吳墨,卻讓眾人將心放了回去。 王胖子心有餘悸,開口說道:“可他孃的嚇死胖爺了,我還以為這小子是肚臍眼拔罐子--抽風了呢。” 吳斜也差不多是一樣的表情。 黑眼鏡一時半會兒沒緩過神。 吳墨坑他罵他,損他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