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吳墨今天回來,大喜的日子見血不吉利。 黑眼鏡絕對會讓吳斜知道,師傅打徒弟天經地義。 就這一愣神兒的功夫,解語花已經將吳墨背了起來。 黑眼鏡沒搶到人,心裡有些不爽。 斜撇了吳斜一眼,冷哼道:“乖徒弟,看你這才走了幾步路,就喘個不停,回頭師傅幫你好好練練體質。” “切,咱家小墨回來了,就不勞煩您老人家了。” 吳斜翻了個白眼。 他們師徒兩人現在是相看兩相厭,誰都煩對方。 王胖子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滿心都是在思考,吳墨受了欺負,自己應該怎麼安慰? 張麒麟站在原地。 望著吳墨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委屈。 就像是被遺棄的孩子一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吳墨躺在解語花背上,虛弱無力。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他整個人放鬆下來。 上下眼皮好久沒親熱了,死活非得要湊在一起。 然而還沒等解語花走上幾步,吳墨猛然驚醒過來。 他急忙回頭,用盡全力衝著黑眼鏡喊道:“鏡哥,我的棺材。” “胡說八道什麼。” 解語花聽不得這句話,可又拿吳墨這種口不擇言毫無辦法。 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你啊,安心睡會吧,東西一件不落,都會給你帶回去。” “哦。”吳墨應了一聲。 又有些不放心,在解語花耳邊喃喃道:“哥,這可是你弟弟我拼了命劃拉來的,少一件都得心疼死我....” 解語花能說什麼? 他只能輕嘆口氣,停下腳步。 回頭看著黑眼鏡幾人叮囑道:“你們幾個把棺材拉回營地,對了,千萬小心點,別把東西弄壞了,碎一個,回頭自己想辦法賠。” 天生勞碌命的解當家,攤上這種捨命不捨財的主,也只得認命了。 聽到這話,黑眼鏡和吳斜望著身後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又看向被扔在地面上的青銅盔甲,心裡後悔不迭。 紛紛暗罵解語花不愧是生意人,簡直太狡詐了。 怪不得他搶先揹人。 畢竟揹人比起拖棺材和扛盔甲這件事,要輕鬆很多。 “咳!” 黑眼鏡輕咳一聲。 他單手插兜,拿出師傅的派頭,衝著吳斜吩咐道:“乖徒弟,為師最近手腕有些痠疼,這拉棺材的活就交付給你了。” 吳斜此時是牙尖嘴利,加有底氣,完全不怕黑眼鏡。 他立刻回懟道:“師傅你放心,等你躺進棺材裡那天,我一定會親自拉著棺材,一步一步給你送坑裡。” “嘿,吳斜,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黑眼鏡活動了下手腕,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吳斜一個健步躥到張麒麟身後。 抓住他的衣服,探出頭說道:“小墨和小哥都回來了,小爺我怕你?” 吳墨歸來就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所有人的心門。 那些擔憂,憂愁,煩躁,全都煙消雲散。 這邊一打鬧,驚醒了沉思的王胖子。 他眼睛一瞪,喊道:“我說天真黑爺,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這東西是咱兄弟拼了命才拉出來的,你們兩個現在來回推脫,是不是茅廁裡掛秤桿子--有點過分了。” 王胖子這一番話可把吳斜給說懵了。 要知道這傢伙也是偷懶大隊的一員,平時能偷懶就偷懶。 說句不好聽的,褲子掉了還得指望著別人幫他提。 今天怎麼這麼主動幹活呢? 他哪裡知道王胖子現在的心情。 兄弟受了委屈,自己幫不上忙,只能往他喜歡的方向努力。 而那小子最喜歡的就是錢。 不說別的,光說張家古樓那麼兇險的地方,他都拖著棺材出來。 足以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棺材裡有他在乎的東西。 不管裡邊是不是什麼金銀珠寶,或是值錢的東西。 只要那小子心情能好一些,跨過那道坎。 他王胖子甘願為兄弟兩肋插刀,舍了這身膘。 “行了,別廢話了,沒看花爺都走遠了嗎?” 王胖子大踏步走到棺材前面,抓起地上鎖鏈子扛在肩膀上。 對著黑眼鏡和吳斜冷哼一聲,不屑道:“娘唧唧的,墨跡什麼玩意。” 鎖鏈一上身,王胖子頓時愣住了。 剛才的豪情壯志瞬間轉化為罵罵咧咧,“我靠,這小子是把張家古樓掏空了吧?這裡面裝的什麼玩意?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