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剛準備往下跳,一個更快的身影越過他,腰上繫著繩索,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他揮舞手中鳴鴻刀重重地砍在了蠶絲上,“咔擦”一聲,把蠶絲砍成兩段。 巨獸沒有想到,自己一向無堅不摧的蠶絲會被砍斷,血眸裡閃過一絲迷茫。 許是蠶這種生物的眼神不是很好,它龐大的身軀立在那裡,左右扭動,想要重新尋找目標。 趁著這功夫,吳墨把手中的繩索扔給了黑眼鏡,說道:“我說鏡哥,你不會這麼虛吧,撞一次就不行了?” “嘿嘿,咳咳,行不行的,試試?” 黑眼鏡這個時候還不忘回嘴,同時手也沒閒著,一把抓住繩索,快速纏在腰部。 抬頭看著吳墨又露出那種賤兮兮地笑容。 吳墨看著黑眼鏡繫好繩索,衝上大喊一聲,“快。” 兩人快速被拉了上去。 眼看著快要到洞口時,吳墨低頭往下看,結果發現那些人臉蠶蛹居然一個個疊了起來,想要跟著衝上來。 “MD,這些東西要是跑到地面上,還真是給人惹麻煩,算了,老子日行一善,就送他們一程吧。” 想到此處,他衝著腳下黑眼鏡露出一個親切地笑容,說道:“兄dei,想不想試試熱情如火的滋味?” “我靠,你想做什麼?” 黑眼鏡有種不好的感覺,他是發現了,頭上這個傢伙,做事完全不過大腦,完全是怎麼開心怎麼玩。 果不其然,在黑眼鏡的注視下,吳墨從懷裡掏出僅剩下的幾個手雷,一股腦的全都扔了下去。 然後掏出腰間手槍,對著手雷方向“啪”的開了一槍。 “轟”地一聲巨響,手雷爆炸了,整個墓室都抖了幾抖了幾抖。 激起的沙石飛起有四五米高,有幾塊好巧不巧的打在了黑眼鏡屁股上,給他疼得一咧嘴。 很快爆破聲連續響起,估計是那幾個死人揹包裡,還有雷管和手雷,這一次都被引爆了。 好在洞口上方的張麒麟等人眼疾手快,把兩人急忙拉了出來。 眾人快速離開洞口附近,就見沙子頃刻間又把洞口重新填滿,不留一絲縫隙。 可以想象,此時這下面的墓室已經成為一片廢墟。 吳墨解開繩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看著趴在他旁邊的黑眼鏡,吳墨忍不住說道:“哎呦我去,可把爺給累死了,我說黑爺,你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看上下面那東西,想要留下當壓寨老公?” 吳斜蹲在旁邊,忍不住插話道:“小墨,你還別說,他們倆還真有夫妻相,一個是倆大黑眼珠子,另一個常年帶著墨鏡,這麼一看,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要我說啊,你就是棒打鴛鴦了,黑爺好不容易找到真愛,還讓你拆散了。” “對對,是我的錯。”吳墨連連點頭,又看著黑眼鏡一臉誠懇地道歉,“鏡哥,我錯了,我就這麼把嫂子給留在下面,而且有可能現在都熟了,你說這咋整?” 看著眼前這一唱一和的兄弟倆,黑眼鏡覺得胸口處好像又有些難受,真想一口老血噴出來。 張麒麟原本蹲在吳斜身旁,看見這一幕他默默地往後退了退,眼神裡閃過一絲憐憫和同情。 解語花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似笑非笑。 他覺得,眼前這個吳家小老二,也太有意思了,甚至比他哥吳斜還要好玩的多。 逃出生天之後,吳墨這才想起一件事情,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到阿寧面前,一句話不說,抬腿就踹。 阿寧正低頭整理東西,措不及防之下,被吳墨一腳正踹在小腹上,直接把她踹得向後退了兩步。 她抬頭怒視吳墨,喊道:“你瘋了?” 阿寧手下剩餘幾名隊員,有些不知所措,想要上前,又想到吳墨剛從墓室裡救了他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我這不是還阿寧小姐這一腳之恩嘛。”吳墨活動了一下手腕,笑意盈盈道:“我們老吳家有個良好的家規,就是欠了別人的東西,要馬上還回去。” “所以,我哪能讓剛才那一腳過夜呢?這不,馬上就還給阿寧小姐,如果你不滿意,我還可以把利息也給你。” 聽到吳墨這麼說,黑眼鏡伸手捅了捅吳斜,壓低聲音問道:“你家還有這傳統?可我怎麼聽說三爺欠人